俞小娟回身一剑,反向那白髯老人巨剑之上削去。
白髯老人冷笑一声,道:“撒手。”剑上蓄蕴的真力,突然发出,想借势把俞小娟手中宝剑震落。
哪知俞小娟手中之剑,竟若附身之影,一股强劲的阴柔之力,竟把那白髯老人巨剑上发出的强在力道卸去。俞小娟的宝剑,贴着巨剑,直向下在滑落,削向那白髯老人手腕。
白髯老人剑上内力发出,未能震飞俞小娟手中宝剑,心中大为震骇,暗道:“这小丫头的剑法,果然是奇妙得很。”心中念转,人却骇然向后退出了两步。
俞小娟收住剑势,缓缓说道:“老前辈,晚辈……”
那白髯老人已经恼羞成怒,大喝一声道:“小丫头果然有点道行”。巨剑挥展,唰唰唰劈出三剑。
这三剑有如狂风波涛一般,幻起了重重剑影,攻了过来。
俞小娟挥剑反击,展开了一场恶斗。
那白髯老人巨剑施展开来,一丈内都是森森的剑气。俞小娟连人带剑,被卷入了一团剑光之中。
李寒秋等看得明白,俞小娟一直是一个有惊无险之局。
俞小娟奇幻的剑势,点穴斩脉,始终控制着大局,使那白髯老人的巨剑,既无法近身,也无法撞击在她的宝剑之上。
一侧观战之人,以方秀看得最为惊心,他做梦也想不到,俞小娟竟然能和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打个秋色平分。
搏斗之间,突闻一个沙哑如吼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住手。”
白髯老人一听到这奇怪的声音,已知晓来人是谁,急急收剑而退。
俞小娟虽支持了数十招,未曾落败,但她实已累得心力交瘁,不胜负荷,再战下去,实难再支持二十招,只要她一个失神,宝剑被那白髯老人的巨剑撞上,势非被震脱手不可。
转眼望去,只见一个白发披垂,身穿褴褛衣服,足登草履,白髯绕颊,脸上也长着半寸长毛的大汉,手执长剑,站在两丈左右处。
白衣人呆了一呆,道:“疯剑马湘……”
那身着破衣,白髯、白发连在一起的怪大汉,纵声大笑一阵,道:“不错,正是我老疯子。”
白衣人道:“江湖上盛传你已死去了数十年,想不到你竟然还活在世上。”
马湘冷冷说道:“你白衣魔君咒我疯子,咱们先打一架再说。”
此人果然是疯疯颠颠,说打就打,右手一招,长剑横里斩去。
白衣魔君巨剑一横,硬接下一招。
双方兵刃相触,响起了一声金铁交呜之声。
马湘和白衣魔君交手一剑之后,纵声大笑,道:“过瘾,过瘾。”喝声中,又是一剑攻击。
白衣魔君知晓疯剑之能,丝毫不存视之意,封开了第二剑后,立时展开反击。
刹那间,巨剑飞旋,闪起一片光芒。
但疯剑马湘却是全不畏惧白衣魔君手中的巨剑,竟然全都是硬打硬接的招数。此时,李寒秋心中才明白,那白衣人竟是白衣魔君,其人昔年和师父也较量过剑法,曾经败在师父手中所以弃去一般兵刃不用,特地造了这一把巨剑,想不到,他竟然被方秀所用。
但闻场中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打得热闹之极。
李寒秋转目望去,只见疯剑马湘手中长剑,专找白衣魔君的巨剑硬拼,而且不时发出了哈哈大笑之声。
笑声和兵刃交触声,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不调和刺耳的声响。
马湘手中之剑,和对方手中的巨剑份量相差甚巨,经过了几番硬拚之后,终于在一次双方硬拚中折为两段。
俞小娟高声叫道:“马老前辈,你手中兵刃太轻,不能和人硬拚。”
马湘应了一声,道:“你赶快替我找一重兵刃。”
白衣魔君的兵刃,原本就特别的巨大,马湘长剑折断之后,双方兵刃的长度,更是有了很大的差别。但马湘疯疯颠颠,似是已到了不畏生死之境,以半截断剑和人动手,竟然还是找人硬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