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语音顿了一顿,接道:“有一桩事,老夫倒是想不明白。”
雷飞道:“老前辈养疴石室,对江湖中事,隔阂甚久,晚辈或可提供所知内情,供作研判。”
俞白风道:“关于那谭药师……”
娟儿道:“谭药师怎么样?”
俞白凤道:“爷爷仔细观察之后,发觉那谭药师确非六指逸士。”
雷飞怔了一怔,道:“那是说六指逸士确有其人了?”
俞白风道:“六指逸士之名,恐是杜撰,另外有人借用其名罢了。江湖上知名人物,老夫十识八九,以那六指逸士的年岁计算,老夫绝无不识之理,但老夫见他两次,却认不出他的身份。”
雷飞道:“老前辈怀疑那谭药师假称六指逸士一事,甚有道理,怎的又一下改变了主意,推翻前见?”
俞白风道:“不论何等高明的易容术,都无法掩这那双目中神光。老夫和谭药师相处了数十年,对他那眼神和细微的行动,无一不深印脑际,但刚才我仔细观查之后,发觉他们有很多不同之处。因此,老夫敢断言,那六指逸士另有其人,绝非谭药师扮装的。”
娟儿自从在石洞中听得父母惨死的往事之后,似是陡然间又成熟了很多,显得更为持重。
只听她轻轻叹息一声,道:“爷爷,你的伤势怎样了?”
俞白风道:“很严重,但却不似谭药师说得那般严重,因为,谭药师没有想到爷爷照那百佛图姿打坐,已有小成。”
雷飞道:“目下江湖上乱源初启,未来可预见是一场很大的纷乱,希望老前辈能留下有用之身,拯救天下苍生。”
娟儿道:“谭药师已说出了疗毒之法,咱们依法施为,当是不会有错了。”
俞白风道:“我极需一个清静的地方养息,借你取得的灵芝之力,也许能助我身体复元,不过,这其间,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娟儿道:“我为谭药师奔走了数年,到处窃取别人之物,只有一个用心,那就是想疗治好爷爷的病势,不论爷爷要养息多久,娟儿都会陪在身侧。”
俞白风摇摇头,道:“不行,你不用陪我,你也不能陪我。”
娟儿奇道:“为什么?”
俞白风道:“如是你们也不在江湖出现,那谭药师定然会知晓你们陪我疗伤,六指逸士必将下令属下,找寻我的行踪。爷爷疗伤,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那恐是无法避免被人找到了。”
娟儿道:“就算我等在江湖之上出现,但爷爷不和我们在一起,那谭药师仍然能想到的。”
俞白风道:“如是你身穿孝服,那就不同了。”
雷飞道:“不错,娟姑娘带孝,我等奉陪,那六指逸士必然认为老前辈已毒发身死。”
俞白风道:“谭药师太聪明了,很难对付,除此之外,时间、地点,都要配合得恰到好处,毫无破绽才能瞒过他们。”
李寒秋道:“此地似非谈话之地,咱们该另找个地方。”
俞白风点点头,道:“不错。”挣扎起身而行。
娟儿道:“爷爷行动不便,还是由娟儿背着爷爷走吧!”
雷飞道:“不用了,我和李兄弟早已想好了办法。”
娟儿道:“什么办法?”
雷飞道:“我和李兄弟,做一个软兜,抬着俞老前辈赶路,这样,不论行程多远,都不要紧了。”
娟儿道:“这等麻烦两位,我心中如何能安?”
雷飞道:“不要紧,俞老前辈传授我等武功,我等无以为报,效此微劳,也是应该。”斩竹取藤,做了一个软兜。
娟儿轻轻叹息一声,道:“有劳两位了。”扶着俞白风,登上软兜。
雷飞、李寒秋各抬一端,举步行去。娟儿紧随软兜之后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