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秋就差这么一点之助,无法解除去本身之危,也一直无法解除那一点压力,一旦一侧压力松减,顿时恢复了反击之势。
剑法一变,抢回主动,施展开充满杀机的七绝魔剑。
只见他剑光闪转,有如矫龙出水,猛虎离柙,剑光到处,血冒肉飞。
他心中一点仁慈消失,下手再无顾忌,片刻工夫,二十四名武士,巳被他杀伤半数,倒在埃尘。
俞小娟看到那残酷无情的剑招,不禁呆在当地。
君中凤和苹儿眼看局势大变,助战之念,自然息去,眼看李寒秋剑法杀戮之惨,亦不禁为之愕然。
苹儿轻轻吧息一声,道:“君姊妹,七绝剑法如此恶毒,无怪江湖之上,对这一套剑法深恶痛绝,又恨又怕。”
君中凤道:“七绝老人已死,目下唯一会此剑法的人,就是李寒秋了,等他报了父母之仇,结果此地事务,我再把他杀死,世间就再无人会此剑术了。”
苹儿道:“怎么,你真的要杀他么?”
君中凤道:“自然是的了,而且他已经答应了,难道他会变卦不成?”
苹儿道:“我知道他的为人,他既然答应了你,决然不会变卦……”语声一顿,接道:“姊姊,那李寒秋的剑法,虽然恶毒,但你的用毒之法,绝不在七绝魔剑之下。”
君中凤道:“我一个弱女子,家遭大变,身负大冤,武功既不如人,又无名师垂爱,如若不习练役毒之法,要我如何能够报仇?”
苹儿道:“那七绝魔剑和你投毒之法,同为天下的至恶至毒,但如用的得宜,以毒攻毒,恶毒的剑招岂不是变成了除恶利器?”
两人谈话之间,李寒秋已把二十四名武士,尽皆杀伤。
君中凤轻轻叹息一声,道:“如无李寒秋恶毒的七绝剑法,只怕今日这方家大院之中,还得一阵缠斗。”语声一顿,接道:“二十四名武士已为李寒秋所杀伤,不知他们是否还有高手应战,若是再无应战之人,只等白衣魔君一败,就可收拾残局了。”
苹儿道:“方秀伎俩,绝不止此,何况那韩涛还未现身,只怕还要有些变化。”
君中凤道:“有一件,我一直想不明白,要请姑娘指教了。”
苹儿道:“姊姊有什么事?但请吩咐,小妹是知无不言。”
君中凤道:“方秀、韩涛武功并不见得很高,何以会在武林之中,掀起这么样大的一场风波,实在有些叫人想不明白?”
苹儿道:“这个么,小妹是清楚的。我自小就在方家大院之中长大,眼看那方秀施展手段,笼络人心,如若你不知他是大奸巨恶,对他必生出感恩图报之心.所以,他能以有限的武功,在江湖上造成这样一场大风波。”
只见李寒秋在一个伤者身上,抹去剑上血迹,缓缓行了回来,脸上并无那得胜英雄欣悦之气,反而皱起了眉头。
苹儿低声说道:“你在片刻之间,连伤二十四位武士,锋芒大露,不但未见欣悦,反而愁眉苦脸起来。”
李寒秋道:“七绝魔剑很奇怪,你如不存有伤人之心,那就全无威力。”
君中凤道:“所以才称它七绝啊!”
李寒秋道:“这套剑法,果然是不能留在世上。”
君中凤微微一笑道:“你不要指望把这套剑法传人,你一死岂不剑法随你永埋黄泉,世间再无人会此剑法了。”
李寒秋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我明白姑娘的意思。”
君中凤道:“所以,你现在可以大开杀戒,不用心存顾虑了。”
李寒秋凝目望了君中凤一阵,转身向那方家大宅中行去。
原本宅门口处,还伫立数人,但见李寒秋一阵快剑,竟把两队武士全部杀伤,又悉数退回宅院之内。
俞小娟见他直向宅院之中行去,心中大奇,道:“李兄止步。”口中呼叫,人却快步退了上去。
李寒秋停下脚步,回头一笑,道:“什么事?”
俞小娟道:“你要到哪里去?”
李寒秋道:“逼入方家宅院。”
俞小娟道:“宅中机关重重,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你为何还要进去?”
李寒秋道:“他们仗凭宅院重重机关护身,所以躲着不肯出来。”
俞小娟道:“你进入宅院中去,也无法找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