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瞧不出内情,也不知那俞小娟剑有什么奇异之处,谭药师心中有数,却是无法说出。
两人又搏斗了十余招,谭药师手中剑势,逐渐也破绽百出。
方秀看得十分奇怪,低声说道:“谭药师今日武功,似是突然减退了很多。”
君中凤道:“那不是谭药师的武功减退,而是俞姑娘武功高强。”
方秀道:“如说俞姑娘剑招有什么奇奥之处,在下却瞧不出来,若说她内功强过谭药师,那就是更使人难信。”
谈话之间,突然谭药师闷哼一声,左肩中了一剑,鲜血涌出,湿透了半边衣袖。
方秀一皱眉头,自言自语,道:“奇怪啊!”
语声甫落,谭药师又中了一剑。
片刻工夫,谭药师一连中了五剑。这五剑都非要害,谭药师虽然还有着再战之能,但全身都为鲜血湿透,已再无战的勇气了。
俞小娟道:“我要刺中你一百剑,使你流完全身的鲜血而死。”
这几句话,实具有莫大的威胁,谭药师突觉手腕一软,运不动手中长剑。
俞小娟剑势疾出,唰地一剑,又刺中了谭药师右腕。
谭药师右手一松,长剑落地。
俞小娟道:“捡起兵刃再战。”
谭药师面露惊怖之色,摇摇头,道:“老夫非你之敌,不用打了。”
俞小娟冷冷说道:“不可以,但你想不要活?”
谭药师满身是血,看起来狼狈无比。
他身上的伤疼可以忍受,但精神上所受的恐惧,却又无法忍受了。
谭药师缓缓吁一口气,道:“怎么活,又怎么样死?”
俞小娟道:“你如想活,那就要听我之命,为我效忠,不得妄生叛离之心;如是想死,地上有剑,你自己捡起来,挖出心肝。”
谭药师摇头望了娟儿一眼,沉吟不语。
俞小娟冷笑一声说:“还有什么法子……”
谭药师急道:“什么法子?”
俞小娟道:“我就刺满你一百剑,让你身上的鲜血流尽而死。”
谭药师缓缓说道:“老夫和你爷爷是数十年的知交……”
俞小娟接道:“所以,你才害怕他那样惨。”
谭药师四顾了一眼,正待出人不意地打出袖内藏的药物,俞小娟突然手扬长剑,又刺出了一剑。这一剑快捷无伦,正中谭药师左腕之上。俞小娟冷笑一声,道:“你如还想到捣鬼,那是自讨苦吃了。”语声一顿,接道:“你双腕虽伤,还未残废,我再下手,就不会这样手下留情了。”
谭药师道:“小丫头,你把老夫杀掉。”
俞小娟道:“你害得我爷爷长卧病榻数年,我一定要瞧瞧你的心肝……”
谭药师此刻豪气尽消,长长叹一口气,道:“人到矮檐下,不能不低头。你要做什么事,得先谈好,老夫为你做了几件事,做完了后,就算履完信约,老夫要离开十丈软尘,到山中采药去。”
俞小娟道:“方秀现在我们手中,你的生死,不关紧要,我不会答应你任何条件,你也别想我给我面子。你有豪气,捡起剑来,剖胸取出心肝,没有胆,你就苟且偷生,听我之命。”
谭药师只觉脸上一热,道:“我如明里听你之命,暗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