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里别动!”顾明乐低声说完,美眸闪了闪,不待宝菊有所反应,伸手迅速点了她的穴道。
宝菊睁大了双眼,眼睁睁看着顾明乐往大树外走去,惊慌不已,想要拉住她,或是挡在她面前,身子却怎么也动弹不了,连话也说不出半句,眼珠紧紧看着顾明乐,满是害怕担忧,生怕顾明乐出什么事。
“哧——”又是一声,一根银针射向顾明乐,顾明乐轻身闪过,慢慢往墙角走去,美眸中闪了一抹冷意,看样子昨日那人果真还没死心。
墙角处站着一个蒙面的黑衣女子,手中拿着几根银针,正紧紧盯着顾明乐,额头冒着细细的汗珠,可以看出她此时十分紧张,手里的银针不断往走来的顾明乐射去,距离愈来愈近,她却没有一次射中顾明乐,都让她轻易躲闪而过了。
只有几步之遥了,黑衣女子拿着银针的手都在颤抖了,顾明乐的脚步却没有停止,愈来愈向墙角逼近。
黑衣女子心里一紧,扔了手里的银针,一个转身往后面跑去。顾明乐眼光一敛,一个飞身而跃,便拦在了黑衣女子面前。
黑衣女子完全没有想到,顾明乐竟有如此厉害的轻功,想逃已经没有办法了,紧紧咬着牙看着顾明乐。
顾明乐看着她,素手一伸,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扯掉了她脸上的黑布。
“你是颜府的丫环。”顾明乐冷冷开口,心中已然了然,眼底泛过一阵冷意,看样子她这凤卿的未婚妻当真惹了不少人的嫉恨和杀意!
“啊——”那黑衣女子起先还没缓过神来,待反应过来,咬了咬牙,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朝顾明乐大喊着刺去。
顾明乐敛眸一个反手便制住了她,冷冷一笑:“呵…倒是个忠心为主的丫环!”
“你——”黑衣女子确实是颜府的丫环,名唤荷珠,此时正一脸惊恐诧异的看着顾明乐。
“回去告诉你家小姐,昨日我可饶她一次,今日好自为之!”说罢,顾明乐放开了丫环,她并不想为难这个丫环。
荷珠愣了愣,呆滞在原地,看着顾明乐转身离去,似乎是过了许久,软了的脚才能动弹,一步一步往颜府的西面走去。
顾明乐走回大树后面,为宝菊解了穴道,还不待宝菊开口,便微笑着道:“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宝菊脸色惊慌,拉住顾明乐上下察看了一番,又四周看了一番,大气不断,显然是吓得不轻。
“小姐,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伤到?刚刚到底是什么人?小姐怎么能一个冒险出去!……”一个一个问题从宝菊嘴里出来,着急又带着几分轻微的责怪,倒也不是她越矩了,实在是她太担心主子的安危了。
顾明乐笑了笑,拉住宝菊的手:“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去吧,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看着顾明乐这番模样,宝菊再多担忧责怪也没法出口了,只能深吸了一口气,跟着顾明乐回去,眼光却还是四处望着,心想着等世子爷回来,她一定要告诉世子爷,一定要叫世子爷查清楚!
凤卿回颜府时已是傍晚十分,从沁院里看去,天色已被晚霞染成一片美丽的红晕。
“怎么样?可问出什么了?”顾明乐为凤卿倒了一杯茶,坐到他对面。
凤卿喝了一口茶,没有回答,反而笑着道:“喝惯了乐儿亲手泡的茶,真是一点也不想喝别人的茶了。”
顾明乐佻了佻美眸,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看着他,等着他回答她方才的问题。
凤卿看着她,宠溺一笑,放下茶杯:“大半山匪已按着乐儿所说的提议,押解至徐州山上了。”顿了顿,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乐儿所说,若有作奸犯科之徒,不至死罪,便由衙役看押,为百姓做些实事,的确是个极好,又造福百姓的办法。这次的山匪放回徐山,让他们在徐山之上改建出一座孤幼院,可让徐州城里孤苦无依的老幼病残居住,再在山上种些蔬菜水果,山上圈养一些家畜,可供孤幼院的人填饱肚子!”
说着,凤卿看着顾明乐的眸光中又多了抹佩服,笑道:“乐儿不是男人身倒有几分可惜了。”这提议是乐儿所说,的确实用极了,再让山匪吃下独制毒药,叫他们不敢有逃跑或是其它心思。
“世子爷谬赞了!”顾明乐扬了扬眉头,然后回到了最先的问题:“可问出七色花的下落?”
凤卿的眸光闪了闪,微微沉吟片刻道:“问出些头绪了,只是还没有准实。”
“在谁身上问出头绪的?”
“山脚下的女人。”
“是她!”顾明乐想起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