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父女看着凤寒离去的方向,再看向门口东倒西歪的吴少众人,一时间不知如何言语了。
“蔷儿,你说…这寒公子真能找到你娘吗?”徐富贵有些担忧。
徐妩蔷的神情却是十分平静,淡淡开口:“爹,放心吧,我们先进屋,把银两放好,日后好还给寒公子。”说着,一手扶着徐富贵,一手拉着小妹进了屋子,随后将屋门关上,不予理会外面的鬼哭狼嚎。
原本被吓得躲起来的左邻右舍,这才偷偷打开门窗,看看情况,农庄里的人又渐渐开始活动了,只是都不敢太靠近徐家,自家的小孩又被紧嘱了一番,莫要再与徐家的姑娘玩耍了。
凤寒回到王府里,便去了悦磬院,正巧,景墨也正在悦磬院与凤卿和顾明乐谈事。
“寒弟来了,快坐。”顾明乐说着,命宝菊拿出一只锦盒,朝凤寒笑道:“寒弟,这是景皇送你的礼物,庆祝你康复。”
凤寒温和的坐到空落的软椅上,朝着景墨拱手:“寒谢过景皇。”
“寒儿客气了。”景墨一袭明黄便衣,愈发有了皇帝的气势和威严。
“寒儿是出府了吗?”凤卿见凤寒衣角染了片落叶,非王府所有,便问道。
凤寒点头:“嗯,却寻了一份礼送给哥哥嫂嫂做新婚之贺。”说罢,叫惠通拿了出来。
此时那对从徐家寻来的玉碗已放入精致的锦盒之中,惠通拿到桌上,并打了开来,那对玉碗便呈现在凤卿和顾明乐眼前。
“如此精致珍贵的玉碗,寒弟费心了!”顾明乐拿起玉碗看了一番,浅浅笑道,这对玉碗确实极为精致珍贵,还尤为独特,大概有了几百年的历史,却还能如此完整光亮,更重要的是,这对玉碗上面分别用极为珍贵的红玉粉刻了“百年”与“好合”几字。
“这是寒该做的。”凤寒温和笑着,看向景墨:“不过这次寒寻至这对玉碗,倒是遇到了一件怪事,只怕只有景皇才能处理了。”
“哦?!”景墨佻起眸光,十分疑惑的看着凤寒:“寒儿遇到什么怪事了?还非得我才能处理?”对于凤家人,他的自称只是“墨”或是“我”,心中始终想着将皇位还与凤卿。
凤寒点头:“这对玉碗是从京城一处农庄里寻来的,这怪事就发生在将玉碗挖出来的徐家人身上……”紧着,凤寒便将徐家人的遭遇说了出来。
凤寒说罢,景墨微皱起眉头:“此事是真是假?京城之中竟有此等事发生?”
“寒相信此事定是真的。”也不知为何,虽只是听那徐妩蔷的少女一片之词,他便相信了,顿了顿又道:“此事发生在四年前,当时皇帝并无心百姓,这样的事发生也实为正常。”
顾明乐也点了点头:“寒弟说得极是,轩辕皇帝一心皇权,又怎会顾及百姓死活,况且景皇登基之后不是查处了十余名贪官污吏了,那些贪官不知毒害了多少无辜百姓。”
“只是这事查起来有些困难…”凤卿半眯着凤眸:“如今又是多事之秋,只怕没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去查处这件事。”
景墨沉吟片刻,也是道:“卿说得对,如今天圣国与天阳国的关系紧张,大战不知何时就会引起,朝中事务又极为繁琐,各党各派相争相斗,若想要处理此事,只怕没有时间,且极为不易。”
顾明乐眸光微微闪动,看着凤寒,听凤寒如此说,必是答应人家了,若不办到,定会叫他失了信誉,想着便开口道:“不如这样…这事便交给寒弟处理吧!请景皇派两位得力官员,协助寒弟彻查此事。”
顾明乐的话叫凤寒微微一愣,看向她:“嫂嫂,寒儿从未…”
“寒儿,乐儿的主意不错,如今你的毒已解,该多出去走走,正好借此事看看京城朝廷的变动。”凤卿阻了凤寒的话,笑了笑又道:“况且此事定然难不住寒儿。”他的弟弟,他自然了解,若说起才华智慧,并不在他之下。
景墨也点头赞同:“这主意确实不错,待我回宫了,立即派两名官员来王府,协助寒儿调查此事。”
如此一来,凤寒也只能接受了,也罢,沈爷爷也嘱咐他要多走动走动,便当锻炼了吧。
景墨又坐了一会,一起谈论了一会,宫里便有宫人来报,有大臣有要事禀报,便回宫去了。
王府也到了晚膳十分,又是一番热闹,到了天色全黑,宾客们方才全数散去了。
风衾正在院子里等凤卿和顾明乐回来,见到两人,便拿出了一封信。
顾明乐拆开信,看了片刻,脸色微微一变,看向风衾:“衾哥哥,这信是…”
“是师傅传来的。”风衾神色平静,却没有了往日潇洒的笑意,露出几分正色,可见此信非凡寻常。
顾明乐微微沉思片刻,将信给了凤卿,凤卿拿过信,好看的凤眸微微敛下,仔细看了一番。
看完后凤眸微微一滞,朝风衾:“可有什么阻止的方法?”
风衾沉吟片刻:“应该是没有的…不过…”他的神色更是紧了,眸中透出浓重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