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轩正要开口说话,那张俭先声夺人,厉声道:“好小子,你来找我,就不怕我,当场拿下你?”
刘轩瞬间警觉起来,张俭却笑着说:“别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说说吧,你是刘轩吧?”
张俭说完话,便继续写着字,上面写的内容正好是当初自己在霸县送给耶律静当贺礼的《一剪梅》。
好家伙,这么巧吗?想必是耶律屋质宣扬开了。
刘轩也不急着回答,来到书桌前,说:“我能写写这首诗吗?”
张俭来了兴趣,将位置让给刘轩,示意他来写。
刘轩提了提僧袍的袖口,有点长,随后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青春,虚负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张俭看着看着,越来越惊讶,这和当初耶律屋质拿来的手稿简直一模一样,这让他回想起了那诗的署名,不也是刘轩吗?
张俭看向刘轩,就这么盯着他,看得刘轩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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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俭可是举进士第一,对诗词还有书法甚是喜欢,现在看到这个自成一体的书法,还有这诗,惊喜问道:“就是你当初送个耶律屋质这首诗的吗?”
刘轩笑着说:“正是晚辈,也因此,和耶律屋质算是忘年交。”
“好好好,是个有才华的少年,现在我也有了这手稿,下次耶律屋质来了,可就臭美不了了。”张俭笑着捋了捋胡子说道。
刘轩听完,提醒道:“张伯父还是不要声张的好,毕竟现在宋辽关系紧张,你这莫名多出一副我的书法,容易引人误会。”
张俭看向刘轩,他倒是没想到刘轩会如此七窍玲珑。
“说说吧,来找我是不是为了那郭允恭的事?”张俭坐下朝刘轩问道。
刘轩也不墨迹,点点头,说:“希望张伯父能告诉在下郭允恭的下落,毕竟郭允恭是无辜的,而且自古以来不斩来使,希望张伯父成全。”刘轩拱手,弯腰九十度,朝张俭拜了拜。
张俭知道刘轩的来意,他之前在皇宫就想帮帮那郭允恭,可是想到刘轩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救出那郭允恭,随即叹了口气说:“我是知道他被关在哪,但就凭你一人,可能就不出来啊。救人之事,在下也是爱莫能助。”
刘轩看到了希望,立马表示道:“张伯父只需告诉我被关在哪便好,剩下的事,小子能解决。”
张俭见刘轩坚持要独自一人去,便将地址告诉给了刘轩,然后摆摆手,让刘轩快点离开,这样做,张俭已经算是叛国了,他不想老了,还要将这一世英明毁掉。
看着刘轩离开,张俭也是可惜,多好的一个才子啊,居然只派他一人来营救郭允恭,也不知道这宋国皇帝怎么想的,他摇摇头,叫来了那王老奴,说道:“今日有个和尚来过的消息,莫要与人说出去,不然咱这张府就要大难临头了。”
王老奴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他是个汉人,从小跟着张俭,因此,张俭的话向来服从到底,好在老爷平日也经常施舍乞丐和上门化缘的和尚,此事他不说,也没人会知晓。
刘轩回到了小国清寺,来到柴房,见到阿史那云已经醒了,正怒目圆瞪地看着刘轩,他上前扯出抹布,想听听这阿史那云会说些什么。
刚拿出抹布,就听见阿史那云说:“你这狗。。。。。。。”
还没说完,刘轩又塞了回去。
“还要骂?真不信我敢把你丢给那些臭男人?”刘轩说完看向阿史那云,见阿史那云安静了下来,随即又将抹布拿开。
阿史那云恼怒地说:“你究竟想怎样?”阿史那云从小就没被人如此对待过,一直都是自己设计别人,哪会这样被人塞抹布,此时她的面部肌肉有些酸痛,但还是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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