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吓得有些哭哭啼啼的圆哥儿竟是逐渐止住了哭声。
又在哥哥们的搀扶下上了马,朝着夏宁笑嘻嘻挥手。
夏宁忽然想起一句说法。
她偏过头,眉梢微扬着瞧他,阳光洒在她柔软的面颊之上,“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将军此举,倒是颇有几分此意。”
清晨的风掠过。
撩起她鬓边的碎发。
耶律肃看着她黏在脸颊上的发,忍不住为她拨开,“我今后要收养他,为他筹谋是为他亦为将军府,二是如今虽开始倡导文武一视同仁,真正等到实现却是要等到陆圆这一辈长成,更是为南延。”
他的指腹无意触碰到夏宁的脸颊。
她忘记避开。
等到他将发丝别入耳后,才回过神来,偏了偏头,掩饰着理了下发丝。
“将军心系天下。”
她扬起视线,真心实意道。
这个男人,在他面前深情不变,耐心款款。
可在这层温柔之下,他永远心怀南延江山安定。
与她一心只想自由自在,格格不入。
两人无声对望,各怀心思,可落在旁人眼中,便成了缠绵不舍。
安宜郡主在马场里痛痛快快的骑了一大圈回来,看见夏宁他们来了马场外后掉头回去,等到她看清两人之间的情愫时,悬崖勒马为时已晚。
安宜吁了一声勒停马匹,翻身下马。
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打扰将军与夫人,万望勿怪。”
她一身红火的骑装,窄袖束腰裤装,无一丝累赘。
夏宁脸皮厚,毫无被打趣的羞涩,“群主这一身英姿飒爽,瞧着我都欢喜。”
安宜挑眉:“你是欢喜人呢,还是欢喜我这套衣裳?”
夏宁眉眼弯着,甜腻着道:“自是人和衣裳都喜欢。”
安宜哈哈一笑,指着夏宁同耶律肃说:“将军快听听她说的话。”
“阿宁贫嘴惯了,郡主别和她一般计较。”
嘶——
安宜一阵牙酸。
这位杀名在外、高冷莫测的骠骑将军,竟然还真的被夏宁练成了绕指柔。
她面上毫不在意道:“我虚长夏夫人几岁,与她性子又投契,只当她时妹妹疼,怎么舍得与她计较。”安宜笑吟吟的看着夏宁,笑的有些揶揄:“阿宁妹妹,我马厩里还有不少良驹,可愿去上马试试?”
夏宁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安宜姐姐说的,妹妹自然愿意。”
两个女子携手笑着,一同往马厩走去。
耶律肃说自己难得休沐,不必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