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几十载,从未遇过如此情况,什么“疖癣瘤疮”都难不住他,眼前这怪病让他来了兴趣。
“这果真是一夜之间长出?”
“是,我朋友可以作证。”
申圣宇点点头。
“可有痛痒?”
“毫无知觉。”
李超手用小刀划下,触感有弹性,有一种力量拉扯着刀锋,以至于无法切割。
尝试了良久,李超手将头一摇,“如此看来,即便是刀斧也难动其分毫,此病好生的奇怪,老夫甚至都不敢说此乃是病症。”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王之俊已有些绝望。
“在老夫看来,此事之蹊跷如同大树之上长活人一般,实在是不可想象,更无良方可医,对不住公子了。”
王之俊心中怅然,完了个麻蛋!树上都长活人了,莫非是这老头徒有虚名?看来只得换家医馆试试了。
偏僻院落中,依那看着手中的蓝睛发愣,为了隐匿行踪离开了摘星舫。她也不知道种子需要多久才能“破土”,当种子破土那一刻,又将面临重大抉择。
在申圣宇的陪同下,又跑了两家医馆,均是无人能医,此时的王之俊已然不抱什么希望了。
“我有一个不靠谱的方法,王兄可敢一试?”
“不靠谱你还让我试?”
“哎~先听听我的思路,方才仔细观察后,我觉得这个东西不像是个死物,我们何不用水淹一下…”
闻听此言,王之俊不住点头称赞:“有道理,行啊申兄,智慧啊!”
“你跳入那条河中,把左臂浸泡在河水中,看看它可有变化。”
“我不…”王之俊断然拒之。
申圣宇不明所以。
王之俊臊眉耷眼说道:“这河水不算深,却刚好可以淹死我。”
“你不会游水?”
“这手臂可是不轻,而且还无法用力,我是条鱼也得沉底。白夸你智慧了…”
终于,二人寻到了取水的台阶,王之俊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他就直接趴在石阶上,将整个左臂没入了水中。
过去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异变突起…河水中冒出许多小气泡,之后气泡越来越多…
王之俊将左臂拉上来查看,毫无变化…
“哎呀!”申圣宇大叫:“不要给它喘气的机会!快放回水中去!”
一个时辰过后,河边站满了围观的人群,王之俊没有办法,只得包裹上手臂,在无数人的议论声中逃走。
夜政轩此刻不爽…极其不爽!在国学院中没等来王之俊,却等来了老爹的口谕:太子入国学院修习、磨砺,导师不可迁就纵容,学员无需攀附惧怕,国学院之中无有太子,唯有学员夜政轩尔!
这口谕是什么意思?凡是知晓太子被打的人,便可明了其中含义,陛下是说:打了就打了,别怕,继续。都别拦着,玉不琢不成器,别打死打残就行,有劳各位了。
爹啊,您可只有我一个儿子啊,玩得有些过了吧?难道您在外面还有私生子不成?夜政轩心有不甘,他今日务必要用王之俊来立威,擒贼先擒王,日后能不能在学院里横行,只看这一遭成败!
大街上,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一个嘟嘟囔囔,一个叨叨咕咕…
“还是时间不够长…按理说…该有些变化了…?”
“有~!水润了不少…谢谢你的好点子…”
“王兄不必心急,我们继续摸索探究。”
“我怀疑你是在拿我耍着玩…”
“你的焦虑兄弟我理解…”申圣宇看到茶楼炉子上烧着的开水,灵机一动说道:“哎!我又想到个馊点子!”
王之俊顺着他眼神的方向寻去,不由得骂道:“你这小子坏得很!害人之前…先来一通谦虚谨慎,让人家自己往坑里跳。”
“呵呵,你先听我分析分析…”
“玩去!我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