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更是衬托的翩翩少年温润如玉,在身后一片金黄色的银杏树叶的衬托下,笑得一脸风淡云清,声音温润地道:“可儿回来了?”
沈可很是警惕地看着他,怎么好端端地跑到自个儿家里来?看他满面春风的模样,难不成刚跟沈宁约会出来?可是在自个儿家里,就算老太太再巴结大皇子,也不会允许待嫁的孙女随便见外人的吧,而且老太太原本就知道他俩纠缠不清。
“见过大殿下。”不管怎么说,礼数还是要尽到的,沈可屈膝行礼,然后笑着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大殿下今个儿怎么有空纡尊降贵,到府上来做客?”
秦瑞忽然走进几步,凑近沈可笑着说:“可儿,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沈可心里一紧,难道自己的排斥让人看得则回应清楚不成,但还是强自镇静地说,“大殿下这话说得实在让人费解,臣女好端端的怎么会对大殿下有意见。”
“我也寻思着不会,只是你每次瞧见我都很是疏离,似乎恨不得赶紧离我远点儿似的。”秦瑞笑着说,“我还以为是我太不讨人喜欢,让可儿视我如蛇蝎。”
若说开始还是玩笑的口吻,这会儿就开始夹带着隐隐的杀意,让沈可没由来地身上一寒,垂眸轻声道:“大殿下此言当真让可儿不是如何分辨,心中却是委屈至极。”
“此话怎讲?”秦瑞背着手问道。
“自从娘娘在碧溪苑提出要让臣女做孙媳妇,京城多少人的眼睛和口舌都盯在臣女身上,一言一行、一步一动,都不敢越矩违礼,对各位殿下、世子爷更是要以礼相待、保持距离,不然就说不定要有什么闲话传扬出来,那些人不敢当着殿下的面儿说三道四,可臣女还要为自个儿的闺誉和家中的脸面着想,恨不得能日日呆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以免招惹是非。”
“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没能设身处地为可儿着想,不过京中那些人不过就是欺负你老实罢了,宁儿跟我也是从小一起玩儿的,哪里就有那么多的说道。”秦瑞的笑容又重新恢复了最开始的风淡云清。
“大殿下此番来是寻宁儿姐的?”沈可顺着他的话问道。
“这倒不是。”秦瑞摇摇头道,“上回听你说沈晞喜欢西洋那边儿的新鲜玩意儿,这回正好有人送来一箱稀奇玩意,我就挑拣了几样寻思小孩子会喜欢的,跟着沈大人一道来家中了,晞儿这孩子的确乖巧懂事,难怪你那么疼他。”
“自家的弟弟,当然是要疼爱的,就好比大殿下与二殿下的兄弟情深,朝中京中都称赞不绝呢”沈可心里为自己说的话觉得直起鸡皮疙瘩,心里不断祈祷,大殿下,您老人家可以回去了,总拉着我说话算怎么回事。
“那是自然,血浓于水,亲缘关系不是轻易可以割舍的。”秦瑞一听提到二皇子,面色就微微有些异样,叹了口气道:“只不过我这弟弟,最近流连烟花柳巷,乐不思蜀,我屡屡劝解都不得效果,如今父皇还不知道,若是知道还指不定要被气成什么样。”
沈可满脸尴尬地站在原地,听秦瑞说什么烟花柳巷、风尘女子,恨不得抬脚把这家伙踹开,不要再拦住自己的路。
秦瑞说了许久,才好像刚察觉到沈可的神色尴尬,自己也忙住口道:“实在抱歉,这些话太过唐突,其实我只是听说皇弟与可儿的关系似乎不错,想让可儿能否劝解一二,皇祖母和父皇的身体都不太好,若是再知道他的胡闹,怕是要被气出病来的。”
沈可闻言皱眉道:“臣女对二位殿下一般的敬重和礼待,并无什么特别的亲厚,而且臣女云英未嫁,去与殿下劝解这些着实不妥,不知大殿下如何以为?”
“是是,可儿说得有理,是我莽撞了,时候也不早,就不耽搁你的时辰了。”秦瑞打了个哈哈,领着下人扬长而去。
沈可被满头雾水地留在原地,回过神来自己嘟囔道:“话怎么都没头没脑,不知到底要说什么。”
剑萍面色有些凝重地凑上前,在沈可耳边轻声道:“大殿下与姑娘说话的时候,假山后的草丛中有脚步声,估摸着声响和身形,估计是跟姑娘差不多的身材。”
沈可心念微动,那估计就是沈宁,秦瑞刚才东拉西扯的,不过是为了给她制造逃离的机会,却不知他们在假山后面做什么。想到这儿她直奔假山后面去查看。
面前的是一大片灵璧石堆叠而成的假山群,上有凉亭,旁有荷塘,外有石阶,内有蜿蜒曲折的几条勾通。沈可微微弯腰从最近的石洞进去,走到中间的敞阔处,就见地上的沙土都是凌乱的脚印,还有衣襟拖拽的痕迹,她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沈宁竟大胆到跟秦瑞偷吃了禁果不成?但周围都是一片山石,再找不出另外的痕迹,沈可只得把这事儿埋在心里,略有些心事重重地回到房里。
沈云氏正在堂屋里坐着,跟夏初一道挑选布料,看女儿没精打采地进来,就推开桌上的衣料起身问:“可儿,怎么了?可是晞儿娘又指摘你了?”
“哦,不是,账目问题老祖宗想得细致周到,请了两个账房先生回来查账,反倒是给我省了许多的力气。”
“那干嘛还垂头丧气的?”沈云氏从丫头手中接过手巾,亲手浸湿拧得半干,给女儿擦擦脸,心疼地说,“瞧这眼下青痕一片,每日里也不知你都忙些什么,赶紧回去歇着去。”
“娘,不急着回去歇,我这儿正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呢”沈可接过手巾擦拭干净手,然后丢回盆中,搂着沈云氏的胳膊道,“你猜是什么事?”
“是你表哥他们有消息了?”沈云氏忽然激动起来,双手微微颤抖,满脸期待和希冀地望着沈可,“当真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