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洛雨吊累了,它前爪一松,窝进萧亦然怀中,脑袋埋在他衣袖上。
关它屁事,它认为如何有个毛用,你丫的该如何就如何去…。
某小狐狸虚眼瞅了跪在地上的月如一眼,漆黑的瞳孔深处闪过凌寒,如果再有下次,不用萧亦然出手,它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它现在虽弱小,整人的功夫,它绝对不少,再说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说不准,它会在她寝房门沿上吊一把菜刀,设好机关,当她进门时,直接砍在她脑袋上…。
一想到整人的那点事,紫洛雨很无良的想到,她曾今那苦逼的同桌,每天拿着零食“孝敬”她不说,还要笑着被她恶整千百遍。
一直到初中毕业,那苦逼的小子才握住她的手,眼中含着泪水,当时,她还以为那帅小子像她表白来着,谁知,那小子说:“雨雨,你知道这些年来,我特么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这尼玛不是人过的日子啊!终于可以不用再受你的残害了,我开心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我想送给你未来同桌一句话,跟雨雨做同桌,你要有生不如死的准备……。”
后面的话,结束在紫洛雨无影脚下…。
萧亦然得不到小狐狸的回答,抚摸上它的毛发,冷声对月如说道:“回府领罚。”
月如脸色稍松,可以留在王府,她已经满意知足,皮肉之苦,似乎也不觉得有多痛了。
“是,主子。”
“风运福记”另一处富贵的雅间,门敞开着,精致富贵的内设,满桌吃香好看的菜肴,无一不显示着在此用餐的食客富有的家境,它敞开的门正好可以看到走廊另一头对面的雅间,看似无意,却是有意。
绿衫锦裙的女子那明媚的眸时而会朝对面雅间探去,她手中绞着一方红丝线娟秀的“韵”字,一张经过刻意打扮过的俏脸,姿容又比平时美上几分,发髻珠钗摇曳,眉黛如柳叶,桃腮相映红,眉眼间的期待那么明显。
“表妹,我觉得还是有些不妥。”白玉景从餐椅上站起,俊秀的眉宇纠结的拧着。
“表哥,你知道的,我没有别的念想,只想与摄政王做个普通的朋友,时常见到他便已知足,若你不如了我的愿,我也不会帮你在舅母面前说情,你想娶的”神仙姐姐“只怕也难以过了你的府门。”女子停下绞手帕的动作,俏脸嗔怒道。
“行,行,行,算表哥说错了,我娘那里,还请你多美言几句,算表哥求你。”一提到他心尖上的人儿,白玉景马上变了说法。
那日想见绯衣,他此生再难忘记,不管她是不是处身青楼,他相信她还是清白女子,这一生,他也只想娶她一人为妻。
田诗韵听白玉景这样说,面色才好一些,期待的目光再次调到对面雅间时,那门被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打了开来。
“表哥。”田诗韵心跳加速,对她表哥使眼过去。
“知道了,看表哥的。”白玉景从容的走出朝门外而去,心里微叹气,为了他心尖上的人儿,他只能再次厚着脸皮去请萧亦然过来。
“萧兄,好巧啊!”平时见面如路人的两个人,这回儿,白玉景像见着自个兄弟似的热情,唇边挂着笑。
萧亦然冷冰冰的看了白玉景一眼,薄唇没有要开封的意思,怀中抱着还是那只通体雪白的狐狸。
白玉景见萧亦然不搭理他,笑的有些不自在,看到那只雪白的狐狸躺在萧亦然怀中,他有些惊讶,随而又寻到了话题:“萧兄怀中的这雪灵狐可谓是个稀罕的小宠,毛发似雪般洁白,罕见的很啊!”
小狐狸抬头瞅了眼随便乱搭讪的白玉景,便把头重新躺回萧亦然坏中,对着妖孽犯花痴的男人,又来找美男王爷干嘛?
“萧兄,在下已特意备好酒席,请萧兄进雅间一叙。”萧亦然屡次不接他话,白玉景只好捡起那比冬天掉在房檐上冰块还厚的面皮,豁出去的请君入席。
“本王已饱,无需劳烦右相。”萧亦然薄凉的性子本就不喜欢与人多叙,就算是带兵亲征,他也是吐字如金,多数时间都是听几位将军分析局势,他做最后决定。
这样冰凉的男人,也只有对小狐狸的时候,才会变成一个唠叨的“爹爹”。
“萧王爷。”女子悦耳动听的声音传来。
田诗韵迈着莲步款款走来,脸上含着几分羞涩,明眸飘落在萧亦然宛如神君的容颜上,心跳快了几分。
萧亦然闻声不动,俊脸没有因为谁而变得和颜悦色,他甚至没有去瞧田诗韵一眼。
“还请萧王爷赏个脸,入雅间一叙。”田诗韵得体的说道,脸上红云朵朵。
萧亦然黑眸中闪过嫌恶,对于犯花痴的女人,他向来无好感,当即脸又沉了几分,对白玉景说道:“右相,本王对你表妹无兴趣,若你想当红娘,请找别人。”
田诗韵脑中轰的一声,眼泪随即像绝了提的水般流淌下来,她连想也没有想过摄政王会当着她的面这样回绝表哥和她,她爱慕的男子对她没有兴趣,是不是说连朋友也没法做了?他就那样把她推进了别人怀中。
“萧兄,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表妹也算是才情皆有的女子,东风国想娶她的达官显贵多如过江之鲫,难道她配不上你这摄政王的身份吗?”白玉景对萧亦然的态度极为不满,他表妹这么出色的女子,天下好男儿求之不得,萧亦然有什么好嫌弃的?
“既然右相觉得好,何不娶回府中?”萧亦然冷哼一声,说完,便抬脚就走,不再和白玉景半句废话。
白玉景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恼怒的瞪着萧亦然玄色背影。
田诗韵手帕捂住脸,哭着跑到雅间中,趴在桌上嘤嘤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