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先生,我们回哪里?”
司机知道元清澜平日已不住在家里,他不知道现在是回元家,还是去俞先生家里。
元家夫妇是想让儿子回家休养的,毕竟人多照顾得更妥帖。
但,最后还是要听儿子的意见。
元清澜和白寻坐在最后一排,闻言,低头摆弄手机的他动作一顿,车内沉默半晌,才悠悠开口:“回家吧。”
他现在再去俞景阳家里可能不合适。
他们算哪门子夫夫啊。
想到这里,难免想起他和俞景阳也曾热情地坦诚相对。
他也曾百般撩拨抱着人说尽柔软情话。
俞景阳也曾气喘吁吁在他手里丢盔弃甲,露出动情的性感模样。
……
到底,跟普通好友不一样了吧。
至少他现在已经无法完全不带异样感情看俞景阳了。
不知道对方现在又是什么感觉,可能跟他一样别扭迷惑,所以才佯装有事回避了?
元清澜本来身体就没什么大碍,现在认知也恢复清醒,在家休养得很无聊。
期间白寻看了他好几次,后来确认他情况稳定就返回国外忙项目去了。
俞景阳倒是天天打电话,但对病情之外的事儿只字不提,一旦发现元清澜要提他们的关系,马上借口有事挂电话,搞得元清澜一头雾水,愈发摸不清俞景阳的心思。
又是一周过去了,身体康健的元清澜都要准备继续回公司上班了,也没能顺利跟俞景阳见面。
他不可能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就算退一万步,他们还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夫,怎么可能毫无关系呢。
看俞景阳老忙来忙去不露面,元清澜只好去梧桐牧场堵人。
他都跟宋欢欢打听好了,俞景阳当下就在办公室。
当俞景阳通过内线员工提醒元清澜直接杀办公室来了,刚才还愁得直做俯卧撑的他马上往身上套衣服。
三下五除二踢掉鞋子,几步奔到屋内的小床上,扯开毯子一摊,严严实实把自己盖住。
额头上运动生出的汗珠正好成了现成道具。
当元清澜推门进来时,正巧看到脸色红润的俞景阳在烧得说胡话。
他好像真的很热,头上脸上全是汗,手臂也热得不寻常,还哼哼唧唧直说口渴,完全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
“俞景阳,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元清澜以为他称病是糊弄人,没想到是真的。
他连忙去洗手间湿了条毛巾过来搭人额头上,然后又倒了杯温水过来,扶起身体老往下沉的俞景阳喝水。
眼睛都睁不开的俞景阳像是认出了他,一阵咳嗽,说话也断断续续:“我发烧了,你,你,还专门,来看我啊。”
说完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