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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松道:“老小子,拿命来吧!”
叶伯庭道:“百里松,不要逼人太甚!”这时候叶伯庭背后墙内,忽然冒出一条人影,落在百里松和叶伯庭之间。
百里松一看是江涵,不由心头一震,在两位坛主都已伤亡之下,他以一敌二,恐怕占不到便宜。
江涵抱拳道:“百里大侠,请看在小可面上,放过家父吧!”
叶伯庭本来还未想到是小江,这下子又咋唬起来了,大声道:“涵儿,何必和这个王八蛋磨牙!刚才爹是好话说尽,他一点情面都不留,涵儿,就凭咱们父子联手,还宰不了他吗?”
江涵冷冷地道:“爹,咱们父子作的孽已经够多了,我们和百里大侠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仇大恨,何必弄得势不两立?”
叶伯庭厉声道:“你有没有问清楚?是他们盯上了我,不放过我,不是爹找上他们的。”
江涵道:“爹,你这把子年纪了,还是看不透。处世让一步为高,退步即进步的张本;待人宽一分是福,利人实利已的根基,爹,算了吧!”
他这话明是说给叶伯庭听的,也是说给百里松听的,叫他不要太过分逼人。
哪知百里松自姑母此番来了之后,又受益不浅,就想试试看,冷笑道:“江涵,你也不必猫哭耗子,我还不知道你是一块什么料子?”
江涵长叹一声道:“百里大侠,在下一片至诚,只望息事宁人,家父如有得罪之处,在下愿一肩承当,请让家父离去吧!”说罢竟跪在百里松面前。
叶伯庭大惊,因为此刻百里松要杀他不难,但百里松也不由一怔,道:“小江,你这是干什么?”
江涵道:“百里大侠,请看在小可面上,放过家父吧!”
叶伯庭大肆咆哮,道:“江涵,你疯了?现在是他向咱们父子低头的时候,你这是给咱们叶家丢人哪!”
“爹,你要是再不回头,下场比我还惨。爹,你快走吧!你再不走,我就算绝于此。”
叶伯庭十分不愿,道:“江涵,你这么窝囊,爹并不领你的情。”
“爹,我也不要你领我的情,快走!”叶伯庭退出三十步以外,但没有走,这时百里松忽然一掌按在小江头顶上。
小江心头一惊,立刻置之泰然,他实在并不怕死,假如他这一死确能洗去他过去所有的罪孽,他不吝此命。
可是叶伯庭却厉声道:“百里松,你是小人。”
百里松道:“我绝不承认这是小人行径,我相信这是你们父子在演双簧,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的,必要时向我疯狂施袭。”
小江道:“百里大侠请勿多心,事实绝非如此。”
百里松道:“你们父子大诈,我自然信不过。”
江涵咱然道:“这正是所谓报应,欲路上事,勿乐其便而姑为染指,一染指便深入万仞;理路上事,勿惮其难而稍为退缩,一退步便远隔青山。”
江杏文事底子甚厚,江涵受其紊陶,比叶伯庭要高明得多。
叶伯庭厉声道:“江涵,你太傻,和这种人讲什么信用,现在你知道人心难测了吧?”
“爹,你走吧!”江涵道:“百里大侠,我只求你一件事。”
百里松道:“什么事?”
“请放过家父,我愿死在你的掌下。我是说,如家父从此改过向善的话,如今后他仍然估恶不俊,不在此限!”
“混帐!你敢出卖你爹?”
小江悲声道:“爹,人生重结果,种田看收成。你已经这把子年纪了,怎么还不懂这道理?”
百里松比之司马能行要滑得多,他根本不想放过小江,更不会放过叶伯庭。由于叶已负伤,他估计杀了小江去追叶伯庭,必然手到擒来。
百里松冷森地一笑,道:“基于除恶务尽的道理,小江,老实告诉你,你们父子我都不会放过。”
叶伯庭切齿道:“江涵,你这个混帐东西,你听到了没有?这就是你天真的下场。”
小江叹道:“百里大侠,我们父子死有余辜,我没啥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