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曲老弟也会配制这种解药了?”
曲能直大摇其头道:“这方子我也不知道。”
萧辰心头一凉,要弄此解药,非找“恶扁鹊”不可,但是“恶扁鹊”可就没有那么单纯了,失望之余,也就不想再说什么好。
曲能直还以为他睡了,也翻身入睡,萧辰不久就离开此屋,在“恶扁鹊”门外,听到他和凌鹤在交谈,“恶扁鹊”道:“司马能行和百里松和你很疏远吧?”
“是的,老哥哥。”凌鹤道:“我也说不出原因来。”
“这当然是由于嫉妒之故,这也难怪,百里绛云不成全侄子和亡夫门下弟子,却成全了你。”
“老哥哥,我一直以为或有特殊原因。”
“恶扁鹊”道:“原因是有,可能知道的也不止我一个人,但肯说出来的却不多。”
“老哥哥一定会说的。”
“恶扁鹊”道:“不说比较好些,但此刻不说却已经晚了,令尊昔年人品出众,倜傥不凡,加之身手高,品德高洁,对他有意思的少女不知凡几……”
“莫非百里前辈她……”
“我的话说到这里,已可思过其半。”“恶扁鹊”喟然道,“情必近乎痴始真,才必兼乎趣而始化,百里绛云一生,在情场上却是个常败将军,嫁黑中白后,发现居然是为了她的武功,和不了和尚那一段也不愉快,而和令尊则是最清纯的,但却因为因循磋舵,好事成空。”
“无怪……无怪……”凌鹤连说了两个“无怪”,却没有下文,想想百里绛云对他关爱的情形,果然是另有原因的,但此恩此德,欲报无门,今后只有对其子侄及其门下多所关顾了。
“恶扁鹊”又道:“情有美好、迷人、令人回肠荡气的,但滥情之人则例外,这种人不知情为何物,只是好色,好色与多情又是两回事,前者伤风败俗,害人毁已,后者空留遗恨,但是人格多为高洁之辈……”
萧辰在窗外听了这话,不无愧疚之心,可是他此刻如中邪一样,一定要设法弄到解药。
午饭后大家又分两拨人去找两女,由于是“恶扁鹊”分派人物,正好把萧辰派在凌鹤这边,两拨人以这二人各领一批,凌鹤身手高,遇上谁都不伯,“恶扁鹊”毒名大,任何魔头见了他都会退避三舍。
萧辰对高丽花道:“高大妹子,我你商量一件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太妹子,你是知道,老夫和姜子云吵过架,不愿和他一拨,咱们掉换一下如何?”
高丽花道:“好吧!你的毛病可真多,这么大年纪了,偶尔斗斗嘴又算得了什么!”
萧辰在“恶扁鹊”这边,一直也没有机会,况且,明要是绝对不成的,就只有硬抢,而硬抢就必须施袭,因为抢了解药还不能使“恶扁鹊”看出是谁才行,这不但难,也使他趑趄不前。
须知“恶扁鹊”的身手固不能和凌鹤比,但却在萧辰之上,而且他很机警,有人一接近他,必然回头查看。
直到晚上回来时,一直没有机会,萧辰考虑再三,未办倒也好,反正这不是一件好事,他本来自昨夜回来就要看陆丹给他的方胜儿,但由于有陆闻莺求他之事,一直不敢打开看。
他这行为简直就是掩耳盗铃,因陆凡昨夜曾说要他速回洞庭,迟了就回不去,还说他写了一张字据在别人手中,这不是暗指她的母亲吗?
听陆丹的口气,并不喜欢她的母亲。萧辰也明知陆丹的心意,实在不该怪她,但他仍不想先看那方胜儿,怕看了之后拒绝陆闻莺的要求。
可悲的是,一些愚蠢的事往往不是蠢人做出来的。半夜他溜出去见到了那乘小轿,但轿中出来的却不是陆闻莺而是陆丹。
“萧大侠,我给你的方胜儿你看过没有?”
“还……还没有,回去就看。”
陆丹忽然深深地叹口气,道:“我娘叫我来拿一样东西。”
“她没有告诉你拿什么东西?”
“没有,她只是叫我对你说,如不能帮这个忙,今生就不希望再见了!”
“她的意思是说,我只要拿到那东西,她还能……”下面的话实在不便在陆丹面前说出来。
“是的,她说,只要你能拿到,她随时能回到你的身边。”
“好,好!我再去想想办法,就以明夜此时此地,为见面地点,希望她亲自来。”
陆丹不便说什么,深深地叹了口气,敛衽为礼上了小轿,疾驰而去。
月色凄迷,秋风飒飒,萧辰也长叹一声道:“萧某何人
哪知这时身后也有人冷冷地道:“不错,萧某何人,怎可做这等亲痛仇快之事?”
萧辰身形疾转,大约五步处站着一人,居然是麦秀,萧辰呐呐道:“麦老二,怎么会是你?”
“的确,怎么会是我?说来真是话长。按理说,你千方百计弄解药是救我的同胞手足,我又何必多管闲事?但是我们还有良知,明知这是与整个武林为敌的事,你居然为了一个烂女人而干这件事。”
“什么烂女人?你说话干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