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八”和“三六九”一听到姜不幸的名字,就好像忽然间精神好起来,但“三六九”道:“大哥、二哥,咱们是君子对不对?”
“你少罗啸!”“二五八”领先离开。
“三六九”道:“好色者常为君子,好淫者多为小人。大哥、二哥,我们要保持君子风度呀!”
三人去找姜不幸,凌鹤爬起来,跌跌撞憧往姜不幸的院中急走。
这是个破落户大宅,占地极大,前后大进,自递来此处,凌鹤就自住一小院,希望能设法恢复武功,但每次行功运气,就感觉真气寸断。
他知道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却又不能不去阻止他们。
过去他也尝过“虎落平阳”的滋味,这次更甚,悲哀的是,他已不能保护自己失常的爱妻和爱子了。
此刻姜不幸又在哼着儿歌、望着站在门外的“二五八”、“四五六”和“三六九”
兄弟,好像视同无物,或是根本陌生。
她那美好的脸上一片祥和之色,忧患再也伤害不了她。
“四五六”走近她,去拉她的手,姜不幸一撩一甩,没有甩开,“四五六”想去亲她。
“二哥!”“三六九”道:“我们兄弟绝不是色狼。”
“四五六”道:“小弟,你少管闲事。”
“二哥,这不是闲事,这关系我们全家的荣誉。”
“二五人”道:“小弟,那小子已成废人,这女人已经是没有主儿的人了。”
“三六九”道:“姜不幸分明已得了失心疯,调戏这种女人。于心何忍?”
这时,凌鹤走进来,“二五八”又揪住了凌鹤的衣领就要掼出门外,姜子云和曲能直闻声赶来。
姜于云见少主受辱,大喝一声扑向“二五八”,但他只有一胆一臂,身手再高也总是吃亏,何况这三兄弟都是学有专精,不到十招,姜子云就堪堪不支。
“四五六”接下曲能直,论身手他自非“四五六”的敌手,可是“四五六”怕他施毒,总占上风头,就不易得手。
凌鹤拉着姜不幸的手,她茫然地望着打斗的人,仍在哼着儿歇,好像根本无关。
凌鹤心头有无限的酸楚却不愿表示出来,他今生所受的苦难大多大多了,再加点他也承受得了,但是,他不能让爱妻受到伤害。
正在不可开交之际,“三六九”低声道:“哥,丑老头回来了……”
这一手还真灵,他们弟兄目前谁也不怕,就怕“恶扁鹊”。
“二五人”和“四五六”已上了屋面,真像是兔子见了鹰似的,四下打量,“四五六”道:“老三,丑老头在哪里?”
“三六九”不能不佯作郑重其事,道:“刚才我好像看到一个长发披肩的老人一晃而没。”
“二五八”怒声道:“老三,你可不要吃里扒外!”
“三六九”道:“什么叫吃里怕外?爹绝不会同意你们调戏别人的妻子。”
“二五八”道:“你有什么脸说别人?难道你自己就不喜欢她?”
“三六九”道:“喜欢并不犯法,只要不离谱就行。”
“四五六”道:“大哥,咱们下去把她带走。”
忽闻“三六九”大声道:“丑老头回来了!”
这一次不是瞎咋唬,果然“恶扁鹊”自前面越墙而入,弟兄三人立刻逃走。
姜子云和曲能直站在院中,凌鹤和姜不幸站在卧室门口,大家都不出声,除了姜不幸,都被一股不平之气所统制。
只有姜不幸还在哼儿歌,她越是如此,众人的一腔怨气就更无处发泄。
“是怎么回事?”“恶扁鹊”道:“那三个年轻人是谁?”
凌鹤道:“老哥,没有什么,你是不是又到江大娘墓上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