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但她立即又改口道:“的确不是,但和我的孩子差不多。”
“这话怎么说?”
“这理很简单,黄氏兄弟要的是我那孩子,却把马芳芳的侄子当作了我的孩子而抢走,弄清之后,又抢走了我的孩子。
据我所知,现在马芳芳手中那个孩子就是我的。似乎也是有意把她的侄子交给别人,却弄走别人的孩子,这种心态,自然是心照不宣了。我目前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暂时拥有此婴,也许有一无可以换口自己的孩子,如此而已。“
李婉如是局外人,实在不便置词,这工夫凌鹤才能插上嘴,缓缓走向姜不幸,道:“阿幸,你好像不认识我了……”
“不是我不认识你,而是你变得太多、太快,我的眼睛无法适应,所以认不出来了。”
“阿幸,我为找小鹤,曾和黄氏兄弟及其族人三百余人及叶伯庭父子血战,落下绝崖,幸被萧娟娟姑娘接住,后来……”
“不要说了!你的事我几乎全知道,我不听你这些浪漫史,你可以同时拥有阿娟、阿芳或阿婉,却不能再使我相信你这花花公子的调调儿……”
“阿幸……千万别误会……这一切全是误解,你听我说……”“你不要浪费口舌,我不会再信任你,反正在你来说,女人有的是,张三李四,阿猫阿狗,连指头也不须勾一下,就像渴骇奔泉一样,也像是有猪头送不上庙门一样……”
李婉如粉脸一寒,道:“你说话最好别带刺儿!”
“我说的是张三李四、阿猫阿狗,李姑娘最好别插嘴!”
“你似乎以为自己是世上最美丽的鸟儿!”
“至少,我并不以为自己是一只吃了花苞心里俊的癫蛤蟆!”
“你……”李婉如的小姐脾气比姜不幸还大,哪吃这一套,正要发作。
凌鹤急忙拦住,道:“李姑娘,你不少说两句,要不,误会会越来越深。”
姜不幸掉头就走,凌鹤大声道:“阿幸,你听我说,阿幸……这的的确确是误会……”
“花花公子,你休想虚言假套,有了新欢,也不必难为情,反正都是自己送上庙门的!”
李婉如厉声道:“姜不幸,你再骂人,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姜不幸道:“不客气又如何?你还能吃人哪?”这正是所谓:才子遇才子,必有怜才之心,美人遇美人,必无惜美之意,何况二人之间有利害关系。
李婉如要往上冲,凌鹤拦住,这工夫姜不幸疾驰而去,由于凌鹤背着身子拦阻李婉如,未看到姜不幸走了,而李婉如虽看到却又不说,待姜不幸快没影儿了,她才道:“那女人走了……”
凌鹤猛回头一看,连连顿足道:“李姑娘,你怎么不早说?”“我也是刚刚才发现她走了嘛!”
“你可是亲眼看到的,这女人很难缠,说话指桑驾槐,你看她那股子咋唬劲儿,好像世上所有的人都欠她似的,”
“不行,我要去追……”
“迫不上了!再说她此刻又不可一世,还是先让她静下来再说,我认为目前当务之急不是去追她。”
“那是为什么?她是我的妻子呀!”
“我看不是,你们只不过是苟合,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的之言,她既不重视这份露水姻缘,你也不必一厢情愿。”
“不,不!虽无父母之命,亦无媒的之言,有了孩子,我今生不渝,绝不会背信毁盟。李姑娘,你刚才说目前当务之急不是追她,那是什么?”
李婉如道:“当然是去把你自己的孩子抢回来,只要抢回自己的孩子,再去找那姓姜的小泼妇,她就再也泼不起来了。”
凌鹤一想也对,抢回孩子真的比去追姜不幸还要紧,道:“好吧!咱们去找马芳芳……”
哪知二人奔出三五十丈远近,忽见迎面两个人影疾驰而来,李婉如道:“是两个女人啊!”
“不错,而且那个老的还背了个孩子。”原来这二人正是江杏和马芳芳,她们去追黄氏兄弟及族人,也许是追错了方向,或者对方改变了方向,居然未能迫上。
马芳芳十分焦急,找不到解药,也要回来看看昏迷的凌鹤,江杏也未拦阻。这工夫凌鹤大声欢呼,道:“另一个年轻姑娘正是马芳芳……”
李婉如虽知他如此高兴是由于孩子有了下落,那妇人背的必是凌小鹤,却悻悻地看了凌鹤一眼。
四人很快地接近,老远芳芳就大叫道:“凌大哥,你没有中毒?那真是吉人天相,太好了,太好了!”
凌鹤道:“马姑娘,我的孩子在你哪儿?”
“是啊!小妹知道,小鹤是你的命根子,所以才和江大娘一起去黄氏兄弟及叶怕庭父子藏身的尼庵中抢了回来。”芳芳立下了汗马功劳,她以为几天的辛劳,已得到了补偿。
凌鹤抱拳道:“这位江大娘,晚辈过去……”
马芳芳抢着道:“江大娘就是‘一指叟’叶伯庭的夫人,由于大娘厌恶叶伯庭的为人,早已和他离异……”也顺便说了她出去找孩子遇上江杏,以及回去放了江涵和交换孩子的事。
“原来如此,大娘谷恶分明,一丝不苟,晚辈敬佩万分,就此向大娘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