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那过誉了。”
两人笑着举杯推盏,千惠也立即加入其中支援自家母皇,千明没啥地位,所以只是专注倾听,偶尔凑趣两句,气氛和谐欢乐,大家聊得十分尽兴。
只有千歌……
“呵呵!嘿嘿!”某人双手抱圆趴在案桌上,脑袋侧着贴在案桌上,另外露的侧脸粉红粉红的,活像水灵灵的水蜜桃,比较毁画面的就是她时不时口中发出的傻笑。
千惠面含愧意:“儿臣本想提醒二皇妹莫要多喝,结果她早在儿臣提醒之前喝了将近一壶了!”
千凤笑道:“让阿木那笑话了,歌儿这孩子竟然醉了!来人!还不扶王爷去休息!”
“是!”两个宫侍很快扶着千歌离开。
“太女不必自责,从饮酒的习上看,怡王爷实在是个豪爽之人!”陆泓看了眼还在兀自傻笑的千歌,目光沉了沉,很快恢复过来,笑道,“皇上也不必介怀,怡王爷不胜酒量而已。其实这酒确实后劲不小,我也有些微醺,还好喝得不算快,又吃了好些菜,才算压制住了。”
她总是压抑不住地要去看看当年那个狠狠揭露自己伤疤的家伙现在是什么德,结果“不经意”看了好些次,却发现那个女子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吃菜,几乎没说过几句话,实在不像当初飞扬跋扈的嚣张格!这让她怨恨的心底流露出些微疑虑,生怕自己认错了人。
千凤笑意不变:“既如此,我们继续可好?”
“那是自然!”
千歌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被人扶着走,不由微微离开迷蒙的双眼,沙哑问着:“唔,青峰呢?这是,去哪……”
两个扶着的宫侍同时刷的红了脸,结巴地说着青峰侍卫出恭去了,王爷醉了,他们正要扶王爷去后宫某休息。千歌稍稍挣开宫侍,自己站直,按了按太阳,有些疲惫地问道:“今晚哪位太医当值?”
“回王爷,是闻院长。”
“嗯?”千歌转念一想,今晚夜宴陆泓,有个头疼脑的话,以岳母的医术比较能吼得住,“你去叫闻院长那里寻醒酒汤来,若是其方便的话就让她派人请王妃来本王这里。”
晚上能擅自进出皇宫的没多少人,这些下人肯定是不行的,岳母可以让她近新收的学徒出去。
“是。”宫侍脸颊红红,其中一个飞快小跑着去了。
千歌拒绝剩下宫侍的搀扶,摇摇晃晃地随着对方的引路来到一处房间,叫对方在门外守着,自己走进内室歪倒在上,不一会儿晕眩感上升,渐渐闭上双眼。
“王爷?王爷!”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千歌嘤咛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穿着颜色素雅的得体宫装的刺猬就在自己眼前,不过不是一个,而是两三个刺猬的重影。
“刺猬,你来啦!”她甜甜地笑道,摇晃着坐起靠向闻渊,“没有你在边,没有安全感……”
闻渊在她贴而来的时候忙高举起手里的醒酒汤,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软软地在自己颈部蹭着脑袋,唔,忽略她起初差点从自己肩膀外侧歪倒下去,却在听见她似有若无的低喃时心脏忽而一紧。
为她心疼。
她为大金、为皇上、为太女皇姐的努力和付出他都看在眼里,敬在心里。以往她做什么事,哪怕有时显得毒到他并不认同,有时顽劣到他无言以对,她也从未流露过不开怀的心思来,直到母皇寿辰那她送出那份别出心裁的贺礼。
皇上寿辰,普天同庆,他当天关了医馆,给自己也给墨青几人放个小假,在王府亲手做了几道她喜的小菜等她回来。她下午回来了,和往常一样同他说笑着吃饭,但是他看得出来,她并不开心。他也不问,只等她想说的时候自己说与自己听就好。
果然,她当晚便搂着自己的颈部,小脸贴着自己前,闷闷地说了朝堂中皇上的变化,气吐在那一小片肌肤上,声音渐说渐哑。最后她不说话了,自己却感到那一片多了一抹湿润。他心里一震,又嘴拙而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将她紧紧抱住。
那晚她狠狠地要了他一夜,在他筋疲力尽睡去之前还以微沙哑的感嗓音说了一句:还好你信我。
从那之后,她似乎就对自己格外依赖。
闻渊收回飘出窗外的思绪,笑着轻轻推了推撒的千歌:“嗯,我来了。先喝醒酒汤,乖!”不知不觉就用上了哄的语气。
“苦不苦?”
千歌抬起脸,湿漉漉的朦胧大眼信赖地看着闻渊,疑惑的眼神如同天真的孩子。
“有一点……”
千歌瞬间苦起脸:“呜呜,人家不要喝!”
唉……
闻渊心里叹息着,尝了尝醒酒汤,觉得温度适中,干脆以口哺之。当他退开,将空了的碗放好后转过头,只见千歌眼睛流露着兴奋,在明火烛光中格外明亮。
“我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