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男子竟神奇的让身后家丁掏出了这两样东西,直把小肉包唏嘘不停,这种玩意还能随身带的?
男人笑着却不解释,直盯着平安写的字,笑容里带着微微诧异。
平安自打开始看医书,认识的字越发多了起来,写这简单的方子不在话下。
杜舒云平日对两孩子写字工夫十分严格,担心两孩子今后一表人才却写出一手烂字实在丢人,而且也想着若是能写好,今后给人写写对联书信什么的赚点外快也不错,她总是无意识的教给孩子们各种谋生手段,生怕今后饿着。
因此平安的字对于这年纪的孩子来说是极好的,小肉包的差点,不过他还小也不识几个字。
男子拿起方子看了看,没有吝啬口中的赞美,惹的平安红了脸。
男子把方子收了起来,除买了几条鱼还把铺子上所有小食物每种都扫走一大份,满载而归。
临走时对这三人说道:
“我姓宋,住在西山竹林的宅子里,你们回去跟你家人说,有空我会去拜访你们的。”
51、过节
“西山竹林姓宋的?”杜舒云问道。
平安点点头,“那人是这么说的,不过那人虽然怪但是出手挺大方的。”
小肉包也凑了过来,“那怪人还说要来我们家做客呢。”
“确实听人说过那里有个大宅子,平时鲜少看到有人走动,照这么说应是那家没错,只是怎么对我们家感兴趣来?”
杜舒云颇为不解,这一片村庄少不了有些小地主乡绅什么的,之前山匪作乱搬走了一些,可是宅子土地仍在,如今山匪没了,偶尔也会到这住上一住,来收租子或是度假,不过也是鲜少见到,他们那些人尤其是读过些书的,大多数自视清高一般都不屑于与一般村民交往。
“兴许是看上你做的那些玩意,这些大家子都喜欢些新鲜玩意。”李默回道。
杜舒云却是笑了起来,“那怎么可能,又不是什么稀罕物,还糙得很,哪能入他们这种人的眼,至多吃个新鲜,还犯不着为此要和我们来往。”
“我听说那宅子一直有人收拾着,主人是今天开春才住进来的,据说是个读书人,为人挺厚道的,给工钱十分利索,对帮工佃户也都挺好。”一旁的王胜插话道。
“你哪里听人说的,我怎么不知道?”香儿斜眼,没想到这王胜比自个的消息还灵通。
王胜摸摸脑袋,讪讪笑道:“还不是跟那些干活的哥们唠嗑时候知道的,他们给那家子人帮过工,说那宅子可大了,里面东西都是没见过的,简直闪瞎人眼,那里丫鬟俏的跟仙女似的,家丁个个壮实,可那管家可凶了,他们就往里屋瞅一眼便被骂的狗血淋头,不过那当家的倒是很和善,说当家的很年轻也就二十来岁模样,大家伙都叫他二少爷,似乎就是姓宋来着。”
李默若有所思,“估摸是城里那大户人家公子到这消遣来的,不过也没什么好想的,兴许人家是客套话,压根没想过要和我们交往,更甭说有什么心思。”
众人也是点头应允,不再说起这事,只有杜舒云觉得这事不会这么完了,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在自个家还怕人吃了不成。
这次的买卖赚了不少,荷塘里的大鱼基本都被清了,剩下的小鱼要到年底才能收了,直把一大家子乐的不行,当然不忘夸奖三位功臣。
杜舒云这下也明白李默为何此举,大人们去摆摊挨着面子总要给人便宜,尤其他们这种脸薄的,可是给了一个便宜不给另一个那罪过可就大了,最后买卖亏了不说,还不落得好,可这让孩子去便是没这担忧了,两孩子这么小,不懂人情世故谁也不敢多说什么,总不能跟娃子们计较不是。
如今这买卖下来,倒是卖了不错的价钱,风评也好又定了规矩,更省得费力拉到城镇去,虽然那的价钱会高些,可是太麻烦,而且难免有损失,杜舒云心底暗暗佩服李默想的周全。
这山村里的人大多都实在憨厚,可是也难免有自己的心眼,对外乡人可以十分大方的把自己家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迎客,可是乡里邻居的往往都不自觉心底盘算几分,总怕吃亏。
陌生人路过家中,主人大方杀自家最肥的鸡迎客,直惹的那外乡人夸赞村里人大方、热情好客,可是同样的那主人会因为平时关系挺好的邻居家小孩,掰了自家一个玉米而大动肝火,哪怕最后赔了,依然会絮絮叨叨怨念半天说这家人爱占便宜,不能说这家主人天性大方或者小气,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般微妙。
杜舒云数了些铜板分给小肉包和平安,“这些是你们的劳动奖励,可要收好了,弄丢了嫂嫂可是不会再给了。”
小肉包和平安一看,顿时两眼发光,这比平时甚至比过年压岁钱还多得多,捧着满满一手啊。
“嫂嫂,这太多了,我们不能要,就跟平日一样几个铜板就够了。”
平安把手里的铜板推还给杜舒云,小肉包见此也要把铜板归还。
“你嫂嫂给你们就收下,这是你们自己挣回来的,不过还是那句话,虽然是自个挣的也不要乱花,知道了吗。”李摸着两孩子的脑袋道。
小肉包和平安面面相窥,不知该如何,最终还是腻歪的收下了,纷纷表示不会乱花。
“嫂嫂,等小娃娃出生,小肉包要给他买世上最好吃最好玩的东西。”小肉包把铜板塞到自个的存钱竹筒里,信誓旦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