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又去了家豪华饭店吃晚餐,回来的路上经过面包店,被那股黄油香气馋住了,买了不少俄罗斯面包带回来,直到跟着杜恒熙回到家,福生还晕陶陶的,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着上了楼,临到进房的时候他猛然醒转过来。这像什么话?自己一个仆人怎么能进主人的房?
福生猛地抽回了手,惶惑不定地停留在卧房门口。他想转头去看一直影子似的跟着他们的小石头,才发现小石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杜恒熙进到房里,对福生的犹豫毫不在意,脱了薄薄的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扭头看他,“不乐意吗?”
福生睁大了眼,他盯着杜恒熙看,房内昏暗的光线将杜恒熙身形拉扯得愈发挺拔修长,虽不算十分高大却相当匀称风流,五官英俊,一双拉长的凤目似笑非笑,举手投足自带一股高贵优雅的气度。
他从没见过这样标志的人物,原先是像天上的太阳一样无法触碰的。被蛊惑似的向前跨了一步,进了房。
杜恒熙却转过身,扯开了领口,指着浴室的方向说,“先去洗澡吧,洗干净了再出来。”
福生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清爽,裹着条浴袍胆战心惊地出来,杜恒熙却看也没看他,径自也去冲淋一番然后穿着完整的睡衣出来了。
福生坐在沙发上,惶惑不安。
杜恒熙打了个哈欠,习惯性地在睡前喝了杯酒,然后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又向福生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福生站起来,犹豫片刻,把浴袍脱了,赤身裸体地也钻进了被子里。一进去就因为害羞把头埋到了被子里。
杜恒熙半靠着床头,掀开被子,把人捞出来一点。福生闭着眼睛,紧张害怕的都不敢睁开。
少年白瘦纤细,肌肤像锦缎一样光滑细腻,在外头晾了这么久,手脚都是冰凉凉的。
只是味道不太对,虽然用的是自家香皂,还是不一样。
杜恒熙一手揽过他,在他颈间嗅了嗅,皱皱眉,不太满意地把只他当了个靠枕,枕在他肚腹上,抬手关了灯,拍了拍福生湿漉漉的头发说,“睡吧。”
福生在黑暗里睁开眼睛,愣住了,全然没想到最后是这样一个结局。紧绷的神经松懈,却又有一些说不上来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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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似鸿到杜公馆时,已经快到正午,即将是吃中饭的时间,他有意这时候过来,可以借机邀请杜恒熙一道儿去吃饭。只要杜恒熙不拒绝,一切就好说了。
这次进门他没有受到刁难,反而被恭恭敬敬请进了客厅,许是杜恒熙已经嘱咐过了。
“少帅呢?”
仆人往楼上一指,“在房里呢。”说完便转身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