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已经跃上前去,声势如雷一般袭向往延。王延没有防备,硬生生地吃了他一刀,虽然因为一直练武,手臂上有护腕,却不免还是挂了彩。王延十分羞恼,面上却是无比的酷寒:“好,郭敦,这可是你先动手的!”
郭敦笑容十分冷漠:“是,我动手的,又如何?”
王延冷笑,也抽出腰间双剑,直接向郭敦发动攻击。两人竟然就在郭府门前交起手来,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一招一式都是将对方置诸死地的狠辣招式,绝无一丝半点的留情,因为两人都是武功高强的练家子,又都身份高贵、地位非同一般,所以一时引来无数人观看。
郭澄叹了口气,率先进了府。郭导冷眼瞧着,也是上了台阶,转身对李未央道:“咱们回去下一盘棋吧,我们看他们两人还有的打。”
李未央看那王延面色潮红,眼神不稳,似乎来的时候喝了一些酒,连脚步都有一些踉跄,想必也是没办法打赢郭敦的。她略一点头,便预备转身离去。刚走了**台阶,她突然停下步子,回头望了那王延一眼,神情之中似乎露出了笑意。
郭导见她停下,十分诧异道:“怎么了?”
李未央看着那边被郭敦打了一拳、俊美的面上添了血痕的王延,似笑非笑地道:“王公子到我们府上**,咱们是不是得送他点礼物才好?”
郭导听到这句话,不由挑起了眉头,一双桃花眼眸光闪闪道:“哦,该怎么送?”
李未央微微一笑,转头吩咐赵月道:“你附耳过来,我有事情要分咐你。”
赵月听了这话,立刻上前去。李未央在她耳旁轻声说了两句,赵月下意识地回头看了那王延一眼,面上便多了一丝笑,快速转身离去。
回府的时候,郭导一直追问着李未央:“你究竟要用什么法子来对付他?”
李未央笑了笑道:“不是对付他,而是教训教训而已,顺便借他的手除掉裴弼!”
听了这话,郭导更是好奇,这王延**又和裴弼有什么关系?这实在叫人太惊讶了,可无论他怎么追问,李未央却是不肯解释了。
王延**的结果竟然是被郭敦狠狠地揍了一顿、鼻青脸肿地回去。其实若论及武艺,他也不逊于郭敦,只是刚刚因为心情不好多喝了两杯,身边带着随从护卫又不多,所以自然要吃亏。郭敦性情十分暴躁,下手毫不留情,硬生生地将王延的肋骨打断了三根。王延的腿也受了伤,他一瘸一拐的进了王家府门,却没有料到还有一场大祸在等着他。刚一进门迎头便是一棍子狠狠地打了下来,王延没有反应过来,当即挨了一棍,顿时头破血流的栽倒在地,几乎连爬也爬不起来。身后的护卫刚在郭家吃了亏,也是一个一个鼻青脸肿,十分狼狈。瞧见这一幕,连忙上去要搀扶驸马爷,未曾想听到一声怒喝道:“谁敢动!谁敢动一下,立刻逐出府去。!”
众人都吃了一惊,却瞧见镇东将军王琼此刻是雷霆震怒,满面阴云地站在了门口。
王延勉强站起来,忍住怒气道:“父亲,你又做什么?难道我又做错了什么事吗?
王琼冷笑一声道:”你岂止做错了,简直是无可救药!“他刚才已经听闻跟着王延出去的护卫回来禀报说王延竟然胆大包天,跑到郭府门前去**,这才硬生生的被毒打了一顿。他原本心想这一回孽子吃了教训,也就不必太过在意了。谁知道却有一个令他更加震惊的消息传来,以至于他不得不在这里候着王延。
此时,王延还是一副懵懂的模样。他盯着自己的父亲道:”父亲,打了人又不说清楚,你到底是干什么?“
王子衿看到这一幕,走上前来劝说道:”父亲,事已至此,再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绑着三哥上陛下面前负荆请罪了。“
王延听了这话完全呆住了。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只是和郭家人起了冲突,难道就要到陛下跟前去请罪吗?”
王子衿瞧见他依旧是一脸懵懂的模样,不禁摇头叹息道:“三哥你可把我们王家害惨了!”
王延听到这话,失声道:“我不过就是和郭敦打了一架,哪里就有这么严重?”
王子衿却是满脸失望道:“三哥,你今日在酒楼之中究竟说了些什么,你可知道现在外头满城风雨?”
王延更加吃惊,他看着自己的妹妹道:“满城风雨?这是什么意思?”
王子衿面上无比的难看,她淡淡地道:“如今外面人人都说你酒醉之后在外头胡言乱语,说什么根本就不愿意迎娶公主,还说你早就看中了一个女子本要娶进门来,可陛下非要将公主硬塞给你,于是你只能阳奉阴违,悄悄将她养在外面。现在只盼着早日把公主气死,你好早点娶那女子进门?”
王延满脸震撼,他看着左右道:“我,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王子衿冷冷一笑道:“现在已经不是你到底说没说过的问题,对方到处散播这个谣言,说你对公主不敬,对皇室不敬,对陛下不敬!你说这样的罪名我们如何能承担的起?”
王延怒道:“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散播这谣言?”
他脑海之中猛的闪过了一个念头,下意识道:“是她,一定是她!”
王子衿看着自己的兄长,却是无奈道:“自然是她!你跑到人家门前去**,郭嘉自然要给你一点教训,只不过这一招也太毒辣了些,她故意命人将此事传播的满城风雨,全然不顾我王家的脸面!”
王琼冷哼一声道:“是他自己不要脸面在先,还怪人家不给他脸面!他有什么脸面可言!只是……现在到底要如何是好?”
王子衿看了王琼一眼,便摇了摇头道:“只能像刚才所言,请父亲带着三哥负荆请罪,至于其余的我会和哥哥们商量着去料理的。”
王延还站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王琼又给了他一脚,突然怒声道:“来人!将这孽子先打三十军棍!”
王延恐惧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道:“父亲,我……我……”
王琼冷哼一声:“既然要向陛下负荆请罪,自然要给他一些台阶下。若不是你气息奄奄,命垂一线,他怎么会原谅王家的不敬之罪?孽畜!到了你该向王家回报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