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奚宁一步上前夺下月牙斩,悬着的心仍在砰砰直跳。
“把小奚的月牙斩还给我!”缪任跺了下地面,手伸向奚宁,头微低着打了酒嗝。
“咱们不动刀!我就是你的小奚啊!小狐狸,你不要小奚了吗?”奚宁见他望着自己手中的月牙斩。急忙将刀收进刀鞘里。
“小奚不见我!”缪任向前倒来,奚宁急忙将自己支给他,他在奚宁耳边说完沉沉睡去。
奚宁抱起他向着寝殿走去,在拐角看到隐匿在树下的小九,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如何侍候你家主子的?竟让他喝这么多酒?”
“奴才冤枉!”小九急忙跪倒,对着奚宁说道:“主子已经连续很多日不眠不休,茶饭不思,呆呆的立在窗户边望着远方,奴才们如何劝都无用,只能让主子借酒浇愁。谁知……主子喝了那么多坛都未曾醉倒。若不是陛下您来,或许还会再喝上两天。”
小九匍匐在地等待奚宁责骂。
“你是说他喝了两天了?”奚宁望了眼怀中明显消瘦了的身影问道。
“是的!已经喝了十八坛了。”小九不敢抬头,怕奚宁的眼神会活刮了自己。
奚宁愤愤离开,一脚踹开殿门直奔偏殿。她将怀里的缪任放倒在床上。缪任就已睁开红红的双眼注视着她。
“你睡。今晚我会留在这里。”奚宁抚上他的双眼。让他闭上眼睛继续睡。
耳边是缪任均匀的呼吸声,窗外的月色挂上树梢,奚宁躺在床上想着而今的局面。自己改如何是好?今天伤了伊儿,明天伤了小狐狸,不知何时会伤了小悦。还有敏感的霖友,还有沉默的千傲,还有小君。不知古人是如何处理这些后宫的,为何自己会这般被动,又如此累?
同样睁着眼睛不眠的还有永华宫的小君,他默默在心底说道:宁儿快学会取舍,学会为君之道。
门外站着的依然同样望着月色出神,想起主子让他去办的事,不知为何要让小九去给妙贵夫送酒,也不知为何要故意隐瞒悦贵夫生病的消息,还要让傲贵君在陛下去之前想好留住她的招式……难道是为了和那个逆臣之子争宠?
依然不动小君的用心,他在教会奚宁如何处理这样的局面,如何扭转这种被动?不能一味的去心疼,要懂得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不想操之过急,却也不会坐以待毙。江湖上突然少了魂髅的踪迹,看来魏霖友就是所有计划的重点,按现在这种状况来看,他是想先得到奚宁的心,再夺得政务和权利。
不管魏霖友怀揣着何种心计,小君都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这就从冷落他开始,奚宁最疼宠的就是缪任了,那么先让缪任出手缠住奚宁。
倚凤楼的二楼烛火通明,等了大半夜仍不见奚宁归来。魏霖友冷冷的笑了,毕竟还是太多情,这可不能怨她呀!待我得了这天下,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这样就不用我夜夜等待了。
魏霖友换上夜行衣向着宫外飞去。
影髅收到信号,便向着京城外的铅华山赶去。铅华山在这个季节比较萧条,无人出没。除了春暖花开时节,点花节的时候才会有大批的游客前来观赏。魏霖友站在山头望着满山的桃树在月色下静立。
“髅主!”影髅在魏霖友身前出现行了礼。
“最近可有鬼髅的消息?”魏霖友脸上是黑色的面具,影髅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怒意,似要找个发泄怒火的东西。
“燕子髅回话说在凤南城出没过。那凌玉甄似乎在找一把扇子,根据从灵媒买来的消息,似乎那把扇子能指挥凌宗的一支秘密军队。”
“扇子?军队?”魂髅袭击凌宗时他确实得了一把扇子,“你传消息出去,就说扇子在魂髅,让她们自己找上门来。这次我要鬼髅死在盐池。”
魏霖友挥袖离去,影髅在原地站了片刻向着反方向离去。
皇宫内,依然轻轻敲响了小君的屋门。
“主子”
“进!”小君坐起身披上外衣下床,他来到桌边坐在椅子上等待。
“主子,信使来言,说那人出城了,同时追去的两人送命。”依然小声说道。
“嗯,看来他也等不住了。”小君揉揉太阳穴走到床边,说道:“让魑魅魍魉收集所有魂髅交易过的信息送来。”
“是!”依然退出门。小君继续躺在床上假寐。依然想起小君总是揉太阳穴,心底的担忧不知与谁说。或许可以告诉陛下。
天朦朦亮,缪任翻身将一条腿压在奚宁肚子上,奚宁急忙躲开。
“小奚?”缪任感觉到腿突然落空,便从梦里醒来。
“你醒啦?头疼不?”奚宁注视着缪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