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鸠占鹊巢的人?”吴昆年回忆了片刻,才想起此人是谁,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提起他。
“你不是见过他吗?”
“我只见过他一次。剩下的全交给之前的仆从包查了。”
“原来你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什么?”吴昆年因为听不懂对方的话,而变得焦躁了起来。
而冯瑞马上就想要给对方一个教训,却被王茂平拦了下来。有的时候,不只是施加在生理上的痛苦,让人难以忍受,施加在内心中的,更让人感觉折磨。
“庄万这个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可是他自称与一个叫吴昆年的人见过面呢,你猜他见的是谁?”
话都说到了这里,他自然明白对方指的是自己以前的仆从包查。这种对方比他自己还要了解身边人的感觉,让他更加觉得屈辱。手紧攥成拳,只有这样,才能够在对方面前保持最后一点冷静。
“是张耘告诉你的吧,那么你又怎么知道我联系过私贩货物的商人呢?”
包查的事情,王茂平有可能听张耘提起过,但另一件事情,他始终想不明白。
在他问话之后,剧痛就再次向他袭来。让他认清,阶下囚是没有任何提问资格的。
“虽然在这里,你只有回答问题的资格。但既然你如此好奇,本官还是愿意提醒你一下的,你还记不记得白万卓这个人。”
“白万卓?”
“怎么,想不起来了,那看来你也想不起来,东西在哪里丢的吧。”王茂平面带微笑,静静看着吴昆年的反应。
“你,你——”此时的吴昆年脸上重新有了慌乱的表情,双眼中还带着不可置信。
“怎么,是想起白万卓这个人了?还是想起丢什么东西了?”
吴昆年此刻想起了白万卓是谁,也想起了他在阜安州时将血金佩遗失,可惜后来只找回了半块,而找回来的半块,却也已经被人偷走。
但距离他去阜安州见白万卓已经过去太久,王茂平怎么可能知道,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如今吴昆年的脑海中有个极为可怕的想法冒了出来。
而王茂平很喜欢对方此刻的表情,于是便又添了一把火:“既然找回了半块儿,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
“你,究竟!”
因为震惊,吴昆年不可自控的想要站起来,却被冯瑞一脚踢在膝盖上,重重的跪了回去,可即便是疼痛让脸上有一瞬间的狰狞,他还是继续问了出来:
“你为什么会知道,为什么?你早就盯上我了?”
“可为什么会盯上我?”
吴昆年并不觉得他所做的事情,能够被官府盯上,此时的他脑袋中被慌张,恐惧与困惑充斥着,已经变得混乱起来。
“为什么?”
“告诉我,为什么?”一边抓狂的询问着,一边试图接近椅子上坐着的人,但没有成功。
而王茂平亲眼看着对方因为他的问题变得疯癫的样子,心中的郁结之气似乎有所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