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人一双眼睛像刚出生的稚子,天真又带着几丝不谙世事,整个人虽然不修边幅,却自带着一股书卷气。
郝柏醉眼朦胧,见顾瑾打量自己,礼貌性地回笑:“小姑娘,你在看我吗?”
顾瑾点点头:“嗯,刚刚听甄族长说,你们郝家曾经拥有过通关金券,不知拥有者具体是谁?”
郝柏愣了下,半晌后才回话:“是我。”
顾瑾心中一动:“既然是你的,那为什么你逃命的时候不带着?”
自从酗酒后,郝柏整日浑浑噩噩,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在听到那小姑娘的问话,死去的记忆如潮水般瞬间涌现他的脑海。
那金子,是祸端。
就是因为它,郝家一族,死得死,散的散,现在只存他一人,苟活于世。
郝柏曾经无数次想要跟随家人离去,但隐藏在金子里的秘密没有解开,他就不能死。
后来,他解开了其中的秘密,明明可以去死了,可他又想知道天灾到底会以什么形式降临……
他犹豫不决,像一个懦夫偷偷活着,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那些已经死去的家人,对不起用性命护住自己的哥哥,为了麻痹自己,他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郝柏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往事,待他回过神,才发现脸上一片冰凉。
他伸手拭去泪水,痛苦道:“是哥哥,哥哥说那东西很危险,我护不住,所以,我们分开时,他将金子拿走了。”
顾瑾闻言,怒火中烧。
原来那人知道“黄金”是祸端,但他在吃了爹爹施舍的包子后,却还是将“黄金”托付了爹爹,连累哥哥和爹爹惨死。
此人其心可诛!
他该庆幸他死了,要不然,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瑾面上功夫向来可以,纵使心里恨得不行,却依旧显得云淡风轻。
她定定神继续询问:“甄族长,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如果只是这些浮在面上的信息,只怕不能将人带回去。”
甄诚连忙回话:“有,有。”
“听郝柏说,朝廷其实在舆图上也做了手脚……”
舆图的信息,顾瑾差不多完全参透,不过她还是静静听着,等对方说完,她发现对方对舆图的了解,还不如自己多。
她有些不耐烦了:“甄族长,你刚刚说的,但凡有些能力的都知晓。”
“还有,粮食一事,你也避重就轻,一直不提。”
“如果你再抛不出更有用的信息……”
甄诚惊出一身冷汗,忙出言打断:“等等,周姑娘,你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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