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的时候,我们在二楼闻到浓重的脂粉气味,在三楼楼道口则问到更加浓郁的跌打药酒的味道。这是一种藏红花、三七、鹿茸等中药与上好白酒混合在一起的气味。
跌打药馆同样也是通宵营业的,两个肌肉健硕穿着白体恤的年轻人坐在屋内边看电视边喝酒。
司徒教授这次没有再采用直接简单的办法。他只是走进去,亮出了猎人联盟的派司。
那两个年轻人立刻大惊失色,满面惶恐地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敬了个礼,然后跟着司徒教授走到我的面前。
猎人联盟的确势力极大,像跌打医馆这样的下九流地方,自然也是他们的势力范围。
“今天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爱德华的白种人来看过受伤的手腕?”司徒教授毫不客气地问道。
“是的是的!有这么一个病人。”
“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住在楼上?”
“是的是的!他就住在楼上,四零七号房。”年轻人忙不叠地答道。
“很好,很好!把那间房的钥匙给我。”司徒教授说道。
我们拿了钥匙,快步上了四楼。
四零七号房在四楼走廊的尽头。楼道里充斥着霉烂腐败的气味,不知哪间房里的旅客还没睡,走廊上悠悠飘着一首烂到街尾的时代流行曲。
在咿咿呀呀的流行曲歌声中,我们走到了四零七号房的门前。
就在这时,四零七号房的房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这显然出乎我与司徒教授的预料,不等我们反应过来,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脸上蒙着面罩戴着墨镜的人从屋里快速地闪身而出。从身型上看,这应该是个女人!而且是个身材非常好的女人!
这个女人一看到门外站着的我和司徒教授,蓦的一惊,立刻撒开了腿向楼道跑去。
不好!
司徒教授用广东白话咒骂了一句,踢开了四零七号房。这时,我和他同时看到了屋里躺着一具尸体,一具男人的尸体!
爱德华躺在一片血泊中,两眼圆睁,他的喉咙被锋利的刀刃割断,现在还有气泡从喉咙的血管中冒出。
他刚刚才被杀死!
就是那个穿着紧身衣的女人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