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休息室,头有些晕,还差点一个踉跄跌倒。最后倚在窗边透气,顺便散了点自己的信息素。
是苦涩的黑巧克力味。
怪不得感觉身体更虚弱了。
身后冷不丁地传来声:“我和导演谈过了,趁还没正式开始,你可以随时走。”
叶辞柯一激灵,肩膀都缩了起来。
她抬手按在胸口上:“吓死我了,你走路怎么没声的?”
宁岚面无表情,踮脚薅了把叶辞柯的白毛,用的是撸狗子的手法。
随后质问:“什么时候走?”
叶辞柯背靠着窗沿,委屈地皱眉。
“我说要来的时候你可没这么急着赶我?”
“因为你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是个傻瓜恋爱脑。现在你认清了吗?”宁岚语气颇凶,眼神也严肃。
“你方才都差点站不稳了,你对你自己的身体情况没数吗?怎么还想着帮她?”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叶辞柯直接楞在当场,倒不是因为被说“恋爱脑”。
她义正词严地指责:“你怎么能偷看我!”
宁岚顿时翻了个白眼:“我早就来了,站你后面这么久你都没发现,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以她对叶辞柯的了解,根本不该出现这种毫无警惕的情况。
“”
场面一时寂静,叶辞柯无法反驳,她确实想尝试着帮奚泠一把,可奚泠本人好像并不愿意。
那只猫,总想跟着她,等她回头时却又转身就溜。
她无可奈何。
叶辞柯的白发刚被宁岚揉乱,现在又被风扬起,丝丝缕缕纠缠不休。
她伸手不慌不忙地抓顺了,轻飘飘地说:“明天走,在那之前还有最后一件事。”
古镇沿河,清晨的时候便罩上了一层薄雾。轻纱似的绕着石桥流水,将昏黄的灯光晕染得更加朦胧。
叶辞柯倚在栏杆边,被晨风吹得眯起了眼睛。
等到雾再散了些,从古街那边走出来一个人,婷婷袅袅。
是奚泠。
她换了一件裙子,裙摆上绣的是昙花,光线落到银线上时明晃晃的惹人眼。
她站定到叶辞柯面前,神色倒是波澜不惊。
“箫湘说你找我?”
叶辞柯悠悠道:“奚老师昨天喝醉了酒,还记得和我说过的话吗?”
奚泠轻轻蹙眉。
“抱歉,我忘记了。”
很有礼貌,并且比上次跟踪的时候还要疏离。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