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何不跟我一起走,长风堡势力遍及山西全境,他们或可提供一些那夜劫令姨父宅院的三个强盗之线索;再者,在下办完事之后,亦希望能为你尽一份力,请不要拒绝我的帮助,好吗?”
“那就谢谢你啦!”凌云燕嫣然一笑,烛光下显得更为妩媚:“我人手少,还真不容易追踪,有你帮助求之不得,希望能顺利将三个强盗追缉到手。”
“但愿如此。哦!你对那个姓符的了解多少?”
“去年他自称符天。”
“绰号呢?”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我和他仅在扬州的酒楼上见过一面,后来四处打听,得不到任何有关他的消息。”
“去年叫符天,今天叫符九;这家伙的名字可能是经常改变的,决不可能是有名声的人物。”玉树秀士傲气毕露:“这种小混混只凭打滥仗,那有什么来历及真本事,下次休让我碰上……”
原本已闭妥的店门,不知何时门闩自退,插闩也无声自折。
启门声传出,符可为出现在门外。
“不要说下次,咱们这次的事还没了呢!”符可为迈入,用脚掩上门,似乎早已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脸上有邪邪的笑意,弯腰拿起一张长凳折下一根凳脚:“你这混蛋在漂亮女人面前逞英雄充好汉,以护花使者自居,狂妄地向在下挑战,死不要脸说我只凭打滥仗混世。好,今晚咱们把账算个一清二楚,免得你有下次,下次我可不想再用菜肴汤汁淋你的狗头。”
玉树秀士为人一向狂傲自负,如何能听得下这一番侮辱性的话?尤其想到晚膳时被对方淋了一头一脸的菜肴汤汁,更激得狂性大发。
一声厉吼,玉树秀士狂冲而上。
符可为的凳脚先左荡右决,附近两张食桌与长凳,被扫翻出两丈外,以便有足够施展的空间。
凳脚仅长尺余,用来斗刀剑,简直是自讨苦吃。
玉树秀士冲出时,剑已出鞘,狂怒地冲进,剑发狠招乱洒星罗,要用乱剑分了符可为的尸。
在美丽女人面前摒搏,当然会全力以赴,剑上风雷骤发,攻势之猛惊心动魄。
“叮叮当当……”
登脚与剑接触的怪声连续爆发,剑呜声清越震耳。
每一登脚皆奇准地击中剑脊,玉树秀士根本毫无用剑锋削断登脚的机会,狂野的攻势难越雷池一步,急如骤雨般攻出的十余剑,皆被凳脚拨出偏门,劳而无功自费精力,锐气渐降
符可为毫不退让,来一剑接一剑,双脚在三尺空间内灵活挪移,凳脚虽短,但反击的每一凳脚皆长驱直入,出现在玉树秀士的头面前,不得不使玉树秀士收剑自保,剑上强烈的浑雄剑气,对木制的凳脚毫无反震毁损的威力。
旁观的太平箫看得脸色大变,伸手解下腰间的箫囊。
“太平箫萧太平,你的箫如敢出囊,本姑娘一定教你尝尝霹雳银花在你体内爆裂的滋味!”身后突然响起娇媚的语音。
声音的确娇媚动人,但语意却令人寒栗。
银花女煞的武功修为,只能算是一流高手,但她的霹雳银花却使江湖朋友闻之色变。
银花是用金属片打制而成花苞状,然后染成银色,体积仅有鸽卵大小,以内力发射时,只要触及人体,五片花瓣立即会自动爆裂,切入体内,可令人痛得发昏。纵使未曾触体,亦可以内力控制爆裂的距离,同样可以创敌。
太平箫正在解箫囊的手僵住了,徐徐转身。
不知何时,银花女煞和欧玉贞并肩出现于堂口。
她俩的身后站着脸上充满杀气的煞神,银花女煞右手拈着一枚银光闪闪的银花,娇靥布满寒霜。
“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平箫冷声问。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银花女煞冷笑道:
“以木制凳脚对宝剑,已经是一场极不公平的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