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丰业不急不缓地解释:“陛下,他们下船之后,有很长的一段路途崎岖难行,稍有不慎,就要坠下悬崖粉身碎骨。”
元贞帝坐直身子,像是对秦丰业的话很感兴趣:“路虽难行,却距离京城甚近,不好动手呀!”
秦丰业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陛下若是信得过臣,将此事交给臣如何?”
元贞帝半开玩笑地说道:“秦爱卿这么积极,该不会是传言都是真的吧?指使那李贤昭的人,就是秦爱卿,而秦爱卿你想借着这次机会,公报私仇,对李贤昭杀人灭口!”
秦丰业心房一紧,但面上却不露分毫。
他连忙说道:“陛下英明神武,怎会在意市井流言?陛下这是拿臣寻开心。”
元贞帝“扑哧”一声笑出来:“爱卿说得没错,朕现在只想要了白明微的命,让白家的人不能再在朕的面前耀武扬威。”
“至于什么贤昭,朕都不在乎,但要是白明微的事得不到妥善的解决,兴许朕心血来潮,在意一下李贤昭的事也不一定。”
秦丰业脊背发寒,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
他笑着表示:“回禀陛下,臣罗列了青州知州的罪状,请陛下过目。”
元贞帝愈发不耐烦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青州知州有罪,该怎么治罪就怎么治罪,不要拿这些小事来烦朕!”
秦丰业不急不缓地表示:“陛下,白明微他们上岸的渡口,就在青州。”
元贞帝眼睛一亮,似品出一些滋味出来。
他饶有兴致:“说下去。”
秦丰业目光一闪,恭恭敬敬地解释:“陛下不是正愁不好动手么?但要是青州知州叛变,发生了小动乱,陛下派兵去镇压。”
“那些官兵下手不知轻重,在镇压青州知州的时候,误伤了途径青州的安宁郡主一行人……”
“又或者说,青州知州在逃亡过程中,向安宁郡主求救,安宁郡主为了保护青州知州,从而与官兵动手……”
元贞帝闻言,忽然大笑几声。
很显然,秦丰业这个主意说到了他心坎里去。
他笑了一会儿,摸了摸下巴:“青州知州赵清远……要是朕没记错的话,此人是白惟墉的门生,白惟墉一手栽培的人与叛乱扯上关系,是不是有些牵强?”
原来在元贞帝心底,他是清楚白惟墉不会有二心。
只是他蒙了眼睛,塞了耳朵,装作不知道而已。
秦丰业笑意更深:“还请陛下不必担心,有臣出马,他必叛变无疑,到时候任她白明微有天大的本领,带着棺木和妇孺,也没有能力与镇压叛乱的大军抗衡!她,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