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反应过来后,他疯也似的扑向白明微:“扫把星!你还我的小初映!你还我的小初映!”
他目眦欲裂,双目遍布红血丝,那一声声嘶吼,声嘶力竭,可见是怒到了极致,也悲愤到了极致。
“初映还那么年轻!你个害人精!是你害了她!为什么活着的人是你!你怎么不去死?!”
白瑜搂住他的腰身,拼尽全力,才将疯狂的他制住。
白瑜未能说什么。
将心比心,若是明微没了,他只怕比任长霖还要更疯狂。
白明微就那样站着,任由他歇斯底里地叫骂,那一声声带着愤怒的指责,就像毒刺,扎在心里。
白明微没有任何解释。
她也不准备解释。
扫把星也好,害人精也罢,她都担着。
若是刚开始,她可能会因为这样的字眼痛不欲生。
可如今她已对二嫂的死释怀,心底装的,都是二嫂对她的祝福,还有希望她好好活着的心愿。
见白明微不说话,任长霖盛怒冷笑:“你为什么不回话?为什么不出声?!心虚了是吧?!说中了是吧?!”
白明微依旧没有言语,默默地站在那里。
任长霖想要挣开白瑜的钳制,却被白瑜死死抱住:“长霖兄,你冷静一点!”
任长霖怒声骂他:“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妹妹死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白瑜不再出声,只是固执地抱住他的腰。
任长霖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他挣扎了半响,终于用尽力气,他无力地瘫在白瑜的肩膀。
只是那因愤怒而扭曲狰狞的表情,始终狠狠地冲着白明微。
他冷笑连连:“白明微,最起码的一声对不起,你是不是该说一下。”
“初映她为你而死,就死在你面前,活生生的人在你面亲自断气,你是怎么做到无动于衷的?”
“午夜梦回时,你心安么?每当家人团聚吃团圆饭时,你心安么?站在我们任府的门口,你……”
“够了!”白瑜制止了他。
“你若真心疼二嫂,就去她坟前上一炷香,而不是在这里用这般恶毒的语言,去骂二嫂豁出性命保护的人。”
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任长霖冷笑更盛。
他不顾一切挣开白瑜,指着白瑜破口大骂:“我还没说你呢!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番话!”
“连个女人都护不住,你是不是男人?!当初带着初映上战场的时候你们怎么就不为她想想?”
“她从小被呵护长大,她怕痛,她怕血,她也怕黑,你怎么能让她,就那么死在你的面前!”
“你是男人啊!保护女人不是应该的么?你的责任和担当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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