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俞剑凌走后,几位夫人脸青唇白。
其中一名夫人眼神责备地看向陈氏:“世子夫人,这事你怎么说?适才你不是一直在讲世子爷和妹妹感情不睦么?现在怎么回事?”
另一名夫人不悦地看着她:“世子拂袖而去,只怕是去找我们家人要说法。”
还有一名夫人开口:“整件事情的起因是世子夫人,到时候我们家人见罪于我们,我们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就说是世子夫人你,撺掇我们对付自己的小姑,我们最多也就担一个易被挑唆之责。”
“日后要是不能与世子夫人来往,还望世子夫人明白,这一切都是世子夫人种下的因。”
说完,几人相携而去。
留下陈氏站在原地,万分委屈不知何处去说。
又把满腔恨意记在俞皎头上。
而另一边,俞剑凌找到了定北侯夫人,第一句话便是:“母亲,有人把妹妹拦道上欺负了,话里话外说妹妹没有教养。”
定北侯夫人眸光倏然锐利:“谁?”
俞剑凌把那些人挨个一说。
按理来讲,他应当不认识这些人。
但是这些年他在京城吃喝玩乐,谁的府上没去过,偶尔上门吃酒席见过一两面,他也就把人记下了。
这时说起那些人的身份,他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定北侯夫人一听,当场就一掌拍在椅子上:“岂有此理!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再怎么嫌弃,也轮不到她们说一句。”
“女眷这边我来收拾,你去找她们的夫婿要个说法,好好问一问,究竟是不是这些人对我们俞家有意见,所以才这般欺凌我儿。”
“是,孩儿听母亲的。”俞剑凌转身便走。
定北侯夫人当即找到那几位少夫人的婆母。
要说能治这些人的,可不就是婆母么?
多少婆婆等着磨锉自己的儿媳妇,只是许多体面人家,婆婆在没有拿到儿媳妇的错处时,不便轻易下手,免得传出闲话。
定北侯夫人一坐下,便开口了:“适才你们的儿媳妇把我们家姑娘给堵道上奚落,说我们家姑娘没教养,爹娘都不认。”
“我料想,她们没有这个胆子,除非是夫人们平日闲话别人家长里短的时候,这么说我们家姑娘。”
“你们也知道,一个人要是被很多人传闲话,就会营造出一种她好欺负的假象,而且人人喊打,所以她们才敢这样。”
“我这个人憋不住话,有仇有怨也喜欢当场就报,今儿你们得给我个说法。”
“要是你们不想与我俞家往来,日后断了联系便是;但要是此事与你们无关,而是那些个儿媳妇自作主张,那就给我好好管管。”
说到这里,定北侯夫人掷地有声:
“别以为我们家姑娘嫁出去了,就不是我俞家的人!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踩一脚!”
几位夫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顿时吓得面色苍白。
反应过来后,各个都面带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