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样想,张敬坤却并未立即表现出来。
顿了顿,白明微挑起唇角:“但臣认为,这并非是他性格使然的表现,而是他所选择的立场。”
“朝廷的仓库里发现大量来历不明的粮食、药品等物资,甚至连应该发到百姓手中的被服,也在仓库中被发现部分,范知州因此……”
报信的护卫拱手:“小的已将消息带到,请恕小的告退。”
两人刚达成一致,外边便响起了通报声:“殿下,大将军,出事了。”
此处没有人在意张敬坤的怒火,更无人懂他为何愤怒。
刘尧甩甩袖子,负手走了出去。
张敬坤面对属官的态度,愈发觉得恨铁不成钢。
“也就是说,他并非我们表面所看到的那样古板严苛,其中有几分是真,有几分则是他故意营造的假象。”
白明微把那张被墨迹浸染的纸张抽开,随后拿起手边的笔蘸了蘸墨水,开始认真落笔。
面对这一消息,众属官表现得猝不及防,待接受真相后,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护卫拱手:“回侍郎大人,殿下正在后院挖蚯蚓、剥树皮。”
这叫他深感无力,且有种不被理解的孤独
偏偏就在这时,有属官凑上来:“大人,事情尚未交接清楚,还请大人继续配……”
白明微摇头:“是有着冒险的成分在里头,然而也不失为一次机遇,让他先铺好踏板,到时候我们踏上去即可。”
属官继续说明情况。
于是他按捺住那滔天怒火,询问属官:“你们把江北的情况好生说给本官听。”
白明微拱手:“殿下,请。”
范知州自裁未遂一事,他算是看明白了。
要是让他们来处理江北的贪腐案,猴年马月才能得到结果。
“这也造就他如今的地位——深受陛下信任重用,却不必与任何势力虚与委蛇。”
白明微含笑:“殿下,我们倒是可以趁此机会,实施我们方才讨论的计划。”
“范知州狱中自裁,幸而救得及时,没有性命之忧,但伤得有些重,是否请大夫救治,还请殿下吩咐。”
刘尧起身,面上带着些许笑意:“大将军所言有理,那我们就开始吧!”
面对属官的喋喋不休,张敬坤终是起身走出议事厅。
“也正是因为他的名声,各个阵营的官员,都不屑与他结党;而陛下生性多疑,却尤为欣赏这种到处得罪人的性子。”
白明微回答:“范知州没有自裁,是臣命人做出来的假象。”
……
张敬坤见状,不由得怒从心起:“嫌犯自裁未遂,其中不是有冤情,就是有隐情,尔等竟这般反应?”
divcss=&ot;ntentadv&ot;众属官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觉得他小题大做,并无任何人理会他。
“就在几年前,他亲自将自己的女婿判了斩首,就算他的女儿和外孙苦苦哀求,甚至以死相逼,他也没有因此妥协。”
或许九殿下和白明微在赈灾与治水方面的确有几分才干,然而刑讯审案这方面,简直如初生的牛犊,屁都不懂!
刘尧闻言眸色微惊,接着又不假思索地吩咐:“把本王的御医带去给他救治,你亲自看好了,别叫他有机可乘,向外界通消息。”
“为了不浪费时间,本官现在去找九殿下,劝谏他分清何为燃眉之急!”
护卫回应:“小的也不知。”
……
就在张敬坤匆匆赶去找刘尧的同时,白明微要等的人,也在这时主动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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