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曾经是刘晓强的左膀右臂,现在所说的这一番话,又让刘晓强刮目相看。他长得身体精瘦,皮肤稍黑,个头在一米七十以上,是个敢作敢为的猛男。刘晓强看着昔日的虎将,如今变化的人模人样,心里感到很是欣慰。本想说说自己的感受,低头看了看生命垂危的羽队长后说:
“哥几个,我现在还没心情考虑这些事,你们别见怪,等我的队长脱离了危险后咱们再说这件事好不好?我没有你说的那么玄乎,什么功臣英雄的以后再也不要提,别让我难受好不好?就像你说的,不危害社会就已经做出贡献了,还敢当什么功臣英雄?不要把这么伟大的名字玷污。咱好好努力,说不定以后会有这么一天地,到那时候再提不迟。现在咱们开始给队长洗个酒浴,也给他降降温,这样烧下去就把“机器”烧坏地。” “啊!”刘健吃惊的说道:
“这样行吗?这里是医院,不是高原,你可不能胡来。”刘晓强胸有成竹的说道:
“哥们,别忘了我是汽车兵,整天跟机器打交道,温度高了就得加水降温,连这都不知道我不是白混了吗?”“你这?”刘健不可思议的说道:“你这么给你队长洗酒浴,会不会弄巧成拙呀?有没有什么科学根据?可别再整出别的什么事来。” “不会吧?”刘晓强说:“我想不会吧?老看到有人发烧的时候把湿毛巾捂到头上降温,和我们给队长洗酒浴是同等的道理。洗是手段,降温是目地,再说天气这么热我想不会有什么事吧?再说了,我队长爱喝酒,说不定闻到酒就会受到刺激,还能醒过来呢?”
“唔——”刘健如有所思地说:“哥们我现在才学医,还不知道个所以然来呢。不过按道理上来说是行的通地。那咱们就慢慢的来,别太猛了,会把他激坏的。” “行。”有人支持的行动,自然是雷厉风行。刘晓强放心的说道:“就按你说的办,开始动手。”
几个莽撞的年轻军人,怀着一颗良好愿望的心,就把昏迷中的重伤兵给剥了个精光,正准备给往身上擦酒呢,值班的护士却进来观察,刘晓强急忙把被子往重伤兵的身上一盖,紧张的看着护士的一举一动。
也许是护士没有发现他们的“企图” ,还是列行公事的检查了各种仪器后,脸上毫无表情的又转出了病房,把几个愣头兵给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心像作贼似地跳的“嗵嗵”乱响,相互的看了一眼,都把舌头伸出了嘴,好像吓得不轻。
该干的还的继续干,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和不良反应的这些家伙,又把重伤兵的被子卷掉,就要开始动手了,翟飞飞却突然的惊呼道:
“等等,我去问一问护士队长的体温是多少?等我们擦完后会不会有降低,要是有个体温计就好了。”王晓军说:
“我哪里倒是有一支,你们等着我去取,很快的。先别动手,尊重科学是人类进步的标志呀同志们。”说完后转身飞也似地跑了。
其别等着开始的愣头青们,眼巴巴的在等待着,听到飞快的脚步声,人就喘着粗气来到了大家的面前,顺手就把温度计插到队长的嘴里,他的手还没有取回来呢,刘晓强极快的又把体温计从队长的嘴里给拔了出来,并严厉的说:
“你想害死我队长呀?温计要是咬断了,不是把人毒死了吗?你是成心是怎么着?”还在喘气的王晓军说:
“你说的那是啥话,我要是成心费这个劲干啥?现在他在昏迷,怎么会动嘴呢?再说不往嘴里插还往哪里插,两肢胳膊都输着液体夹不住温度计,还能往哪里插?”咦——是这么个问题,在场的人们一看可不是吗?队长的两个胳膊叉开着,胳肢窝是放不成体温计的,还能有啥地方呢?这群兵就在不难找的身上又重新找开了,哪儿还能插体温计呢?还把他们难住了。
这些笨头兵齐刷刷的把目光从病人的身上移到了下身,再往下的话就更没有地方插了,只有身体的中间部位了,这部位除了档部就是肛门,最理想的就是肛门,可刘晓强不让插。说是有些不雅观,最后还是插在了腿根部的缝隙里。
把体温计插好后好像是完成了一件多大的工程,他们的脸上都泛着自豪的表情 ,在静静地等着快要见分晓的结果,就在这等待的过程中,一个说时间差不多了,一个说时间还不够,应该多放一会体温会更准确。你吵我也吵,总是争执不下,他们的手也回来的再体温计上碰撞,这个要取那个不让取,没有一个统一的观点,意见总是不一致。时间也就在他们的争执中过去了,到最后达成统一的意向后,时间确实也到了。
拔出体温计后,飞飞拿在手里对着灯光慢慢地转动体温计,再找放大的角度,找到后静静的大睁着眼睛,点着头在数体温计上的刻度,到最后头不点的时候,嘴却动起来了:
“哎呀——四十度零八,太烧了,赶紧的开工降温。”听他这么一说,大家呼啦的一声围过来,你争我抢的都要看一*温计,等都看过后表情就没有了刚才的自豪,随之而来的却是焦虑。
满怀焦虑的这几个兵拿起提前已倒在缸子里杯子里、还有饭盒的酒,用早就准备好的药棉沾着酒就往队长的身上涂抹起来,满屋里都漂散着酒的醇香,说明这酒是真正的好酒。
这么好的酒他们都舍得,只要能帮队长减轻一点点的痛苦,他们有什么舍得的?别说是这美酒,就是身上的血液,在此刻他们都舍得。队长的昏迷都揪着他们的心,什么时候能醒来是他们急切盼望的事。如果长时间这样下去,一切的一切都完蛋了,哪会有多少人而为此痛心?有少人为此而流泪?
尤其队长的亲人们就会有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他的爹妈如何度过余生?还有他的那帮弟兄们又如何面对?还有正在进行着的工作将会带来重大的损失,这些一连串的问题都在这些笨兵的脑海中穿梭。为此,他们是那么的心焦,就用这他们自己认为能唤醒队长的笨办法在真实的实践着。至于有什么效果,他们认为一定会有的,他们的行为也会一定达到目,这就是他们的信念。
擦到队长身上的美酒,顷刻间就带着他的体温蒸发而去了,手中的棉花还没有蘸到酒呢,擦到身上的酒消失了,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留下的只是比别处更洁白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