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林浩宇只是在研究着那一条条关于修道者的规定,一边寻思着如何钻空子,一边对应着实际情况分析这些条款都代表着的含义。
就在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甲字营的军官,请到校场集合。这一批的甲字营即将去战场了!”
这军官的声音粗豪,但却没有太多的真炁波动,显然也只是一个凡人。当下,就有五名魔教弟子随着林浩宇向外走去。
待六个人在校场上站定,却发现甲字营的主力早已开拔,只留下他们六个人连同一股千人左右的轻骑兵。林浩宇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沉声问道:“为何大军开拔,不先通知我等六人?”
那声线粗犷的军官把眼睛一横,恶狠狠地说道:“你们六人,不过是游骑将军的身份,有什么资格询问军情?难不成是南唐的奸细不成?告诉你们军情,不过徒添麻烦而已。现在,本参将命令你们,马上随本将军跟上右路兵马迂回作战,直插敌人的补给线!”
林浩宇闻言,眼睛就是一瞪,看向那名参将的眼神,简直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小子,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居然敢这么跟我们叫板!”
那军官把眼一瞪,恶狠狠地说道:“这里是军营,这里面军规最大,居然敢公然叫板上官、对上官不敬,简直是岂有此理!给你们……”
然而,这位参将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完,就见林浩宇跟身进步,一把抓住那名参将的衣领,在那个军官的脸上正反反正连续抽了二十多个耳光,只打得满脸是血、大牙横飞!
39。魔功初试豪情铮,战场之上又遇僧
眼见着自己的上官被打,那千多名骑兵猛然拔出兵刃,对准了林浩宇等六人。四周负责维持秩序的皇室禁军则干脆下了一跳,连忙将两边隔开,若是军队哗变,镇压了也就罢了,这区区千多人,也闹不出什么风浪。但现在事情涉及到修士,那就太过复杂了些。
谁都知道,这修士在各国,别管修为高低,那都是太岁爷一般的存在。遇事不顺了,脾气暴躁的直接喊打喊杀,先天境界的修士只要把法宝、符篆祭出来,任凭十倍、百倍的先天武林高手也很难讨得着好。而这些自号魔教、却偏偏要让人家称他们为圣教的,那可是不折不扣的杀神。
偏生这次负责招待修士的甲字营右路军参将是个雏儿,也就是刚刚从下层提拔上来的,根本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若是换一个知机的,低声下气道个歉也就过了。
禁军的将军一边喊着话命令那千多名骑兵放下武器,一边跑到林浩宇近前,极尽巴结之能地说道:“这厮是个新提拔上来的菜鸟,不懂个中规矩,还请上仙们高抬贵手,将他轻轻放过。”
林浩宇睨了这将军一眼,冷声说道:“放了这厮容易,可我们的面子怎么办?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被训斥,很有趣么?”
那禁军的将军在肚子里就把甲字营的那帮夯货的祖宗十八代挨个文喉咙里一遍:“这帮王八蛋,安排谁接待这些大爷不好?偏偏弄个愣头青,等老子查明了,定要奏明皇上,将安排那人砍了。”
心里发着狠,嘴上却还要讨饶:“这位公子爷您饶他一命吧,阵前斩将……”
这禁军将领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那被林浩宇举在空中的参将吱哇乱叫:“你们就算打死老子,老子也不可能改口了!军营之中,一切皆从将令,不问是非。可是你们却……”
林浩宇眉头一挑,当下也不去管诉苦的禁军将领,一耳光扇在那参将脸上,狞声问道:“你说什么?一切必须听从你的命令?”
“只要你们归老子管,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是军规,无规矩不成方圆!”那参将大声吼道,也不管那禁军将领的脸已然皱成了苦瓜一般。
林浩宇闻言,突然发出一个邪气凛然的笑声,慢慢将这参将放下,伸手就是一颗丹药扔过去:“好好用药罢,你也算是有脾气的人,小爷很喜欢。你且放心,小爷懒得找你的麻烦,只要你不把小爷往死路上赶就行。”
那参将接过丹药服下,冷冷地哼了一声,并无丝毫感谢。只听他大吼一声:“甲字营右路人马听令,绕到他们的背后,切断他们的补给线!”
“喏!”一千余骑轰然应诺,齐齐拨转马头,向着南方扑去。其气势好不惊人,看的林浩宇等一众修士都是心驰神摇。
林浩宇伸手扶了扶脑后的发髻,露出一个邪笑:“这千多人马,倒也算雄壮,配上那个倔的有些发愣的参将,倒也不失为一柄钢刀。走吧,我们这六个就随他的西路军走走,看看这位愣头青将领有什么能耐!”
“那便听林公子的罢!”一个魔门修士附和道,其余四人对视一眼,同时点头:“那便听林公子的罢!”
于是六名魔门弟子打马跟上,紧紧地吊在队尾,与带头冲锋在前的那名参将正好前后对称。一时间,也不是多少轻骑兵怒视着这六人,将手搭在腰间的大刀上。
林浩宇耸了耸肩,问身边的一个资历比较老的魔门弟子:“以前你随军出征,也是这般情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