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程心里原也有此打算,先开头是贪着新鲜,如今这大半月处下来,竟觉得大姐儿样样儿都合着自己心意,虽说有些小性儿,却也知理儿,想起今儿她跟自己说的那几句话,顾程便觉她一心为着自己的想,比之玉芳慧莲更贴心亲近些,只若纳她进来,却还要询询她的意思,那丫头精灵古怪,顾程一时还真拿不准她的心思,却也着实舍不得两人在书房里的自在。
便推脱道:“虽爷也有这个意思,奈何老太爷的丧期刚过,她原先又是廉哥屋里的人,就纳了她,恐不妥当,不如再过过。”
慧莲心道,知道她是廉哥屋里的人,还收用她,自然不敢说出来,只得应道:“爷顾虑的是。”
又说了会子话儿,眼瞅着就落了晚,灶上的婆子来问:“爷晚上在何处用饭?”顾程扫了眼慧莲,只见慧莲一双眼睛巴巴瞅着自己,自己若走也有些过不去,便道:“这还用问,摆在三娘这里便了。”
慧莲欢喜上来,忙让婆子摆上饭食酒菜,让玳瑁在一旁执壶,她陪着顾程吃酒,一时饭毕,顾程刚说起身要走,慧莲却扯住他的袖子嗔道:“这些日子不到奴房中,到了这般时候还要走不成?”
顾程低头瞧她,只见许是吃了酒的缘故,双颊染上起两团红晕,又特意装扮过,光溜着四鬓,戴着银丝髻,更显的一张粉面莹白好看,倒是勾起了顾程的兴致,又想着这些日子不曾宿在后院,却冷落了她,便打消了去意,重又坐了下来。
慧莲一见,心里暗喜,忙让玳瑁打洗脚水进来,亲伺候顾程洗脚,梳洗后,两人携手入榻,共那云,雨枕席之欢。
想这些内院妇人风,月事上哪里及的上院中粉头,未免有些呆板无趣,这也是顾程之前总宿在外头的根由,虽说都是一回事,可干起来,滋味却大不同,慧莲虽如今过了青春韶华,却保养得当,一身皮肉也是细,白嫩,滑,好容易盼的顾程来,哪里敢不依顺,由着顾程折腾了一场,事毕,顾程却想起了大姐儿。
大姐儿那个性子在云,雨事上尤其使唤了个十成十,每次都没顺着他的时候,总要跟他别扭别扭,弄的他回回心痒难耐,真若干起事来,却又风情别具,不似慧莲玉芳这样呆板无趣,也不似院中粉头那样浪,荡,介于两者之间的大姐儿,让顾程每每折腾起来便没完没了,至事毕,那丫头还娇声细语的指使他伺候她,那个慵懒情,态,顾程真正爱到了骨子里去。
经了那般的大姐儿,便更觉慧莲索然无味起来,只折腾了一回便相拥睡了,第二日一早草草吃了早饭,便往前头书房去了。
慧莲送着他去了,心里暗暗苦笑,真是只见新人笑哪得旧人哭,爷的魂儿都好似被那大姐儿勾走了一般。
再说大姐儿,心里料到顾程这一去定然就回不来,那个三娘的心计不善,哪会不下死力的绊住他,对那个二娘三娘,大姐儿倒一点不担心,若是真有本事,以前的顾程也不至于成天往外头找粉,头相好,自然是不得他的意了。
还是那句话,这男人就是贱骨头,以二娘三娘惧怕顾程的样儿,哪里敢逆着他,不定怎样都顺着他来,岂不知,这男人你若总顺着他,他就越觉得你无趣,就不能对他太好,越是如此,他越要缠着你,就如自己,把他当个牛郎使唤,他乐颠颠的伺候她呢。
大姐儿想起来都乐,徐苒琢磨着,那天把顾程扒光了,给他嘴上勒个嚼子,当马骑上一圈,估摸那厮也乐不得呢。
徐苒觉得,没准顾程有些受虐倾向,不然怎么越对他不好,他越来劲儿呢,想着这些,大姐儿笑起来,一人在书房的榻上美滋滋的睡着了。
顾程回来的时候,她还没醒,顾程拢起帐子,心里微有些不满,这丫头倒是好睡,四仰八叉躺在床榻之上睡的正熟,也不知正做什么好梦,唇角勾起一个坏笑,哪里有半分惦记他的意思,倒是恨不得他不回来才好。
顾程心里恨上来,凑过去对着她的嘴就咬了一口,徐苒吃痛,眼睛没睁开,扬手就是一巴掌挥过来,正打在顾程脸上。
顾程愣了一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一巴掌打中,徐苒也醒了过来,见顾程阴沉的看着自己,知道自己惹了祸,嘟囔一声道:“谁让你趁人家睡觉的时候凑过来,我还当是什么虫子咬我呢?”
顾程瞧了她半晌,有些哭笑不得道:“爷可真养了一头白眼狼,爷不在你也不说惦记着爷,自己睡的倒好,你来说说爷是什么虫子?”
徐苒心说你他妈是精,虫变得,成日没别的事干,就那一篇,嘴里却嘻嘻笑道:“爷生的雄健威武,哪里会是虫子,爷是响当当的男子汉呢?”
“响当当的男子汉!”这话儿听着新鲜,可顾程就觉得钻入耳中,怎就如此中听。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昨天了,明天V,V当日三更,亲们继续支持哦!!!
☆、22章
徐苒瞄着顾程阴沉之色退去,唇角微微勾起一个笑来;显见是被自己的谄媚之言弄的爽了;徐苒暗道,果真人人都喜欢逢迎拍马之辈,几句话说出来;他连自己扇他一耳光的事儿都忘了,只不过自己真需小心些;若被这厮发现自己应付他;不定什么下场。
顾程可不是什么好人,顾程心里美够了,又想起前头的不爽,伸手探进被中,在她腰上捏了几把道:“爷不回来,你倒睡的自在,巴不得爷不回来是也不是?”
徐苒一听心道,这他妈真是恶人先告状,他在他小老婆哪儿爽了一宿,一早回来跟自己这儿找茬,徐苒脾气上来,呵呵笑了两声:“你是爷,我是丫头,轮的到我巴不得吗?”推开他跳下地去,刚走两步被顾程总后面一把抱了回去:“好个坏脾气的丫头,爷不过跟你玩笑的一句话,又跟爷使小性子,虽入了夏,地上凉呢,光着脚就下地,回头做下病怎生是好。”“做下病也是我活该,反正你有的是贴心人儿,小老婆,通房丫头,外头还有不知多少相好,我做病,纵我死了跟你什么关系。”
“大姐儿……”顾程喝了一声,脸色也沉了下来,声音更有些严厉:“满嘴里胡说些什么呢。”不想徐苒却不怕他,挣脱开他的钳制,重又跳下地,站的老远看着他,却不说话,就这么撅着小嘴瞪着他。
身上只着一件轻薄小衫儿,下头大红绸裤儿,赤着一双白玉般的小脚儿,一头青丝披下来散在肩头,小脸上半分脂粉皆无,映着窗外莹莹晨光,更有几分楚楚可人之姿,顾程心里纵多少气,这会儿也消了。
再说哪里是真心恼她,就是想着自己惦记她半宿,她倒好,自己吃好睡好的,故此说了两句玩笑话,不想她却急起来,满嘴死啊活啊的戳人心窝子,搁以前,顾程何曾在意过谁的死活,纵然当初原配妻子死的时候,也没觉如何,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岂是人力所能为者,可大姐儿说出这句话,不知怎的就刺了他的心。
不知不觉对大姐儿稀罕着稀罕着就上了心,一想到她死啊活啊的,就有些受不得,顾程心里暗叹,也不是那世里修下的孽障,今生遇上这么个要命的丫头,偏他制不住她,说到底儿,还是不舍得制她。
有时明知道这丫头跟他使心眼子,也情愿装糊涂依着她,就拿柳枝儿来说,大姐儿这点手腕儿,他岂会不知,不就是怕他把柳枝给收了,才变着法儿的折腾,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