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这个样子,倒一点儿都不像狼了,完全就是一个等待主人爱抚的大狗啊。
“你们莫怕,隼它看着吓人,其实温顺的紧,绝不会主动伤害人,也不会偷别人家的鸡……”
覃初柳无语,原来这个叫鸟类名字的狼还是很有道德的,真不知道谷良咋想的,给狼取了这么个名字。
等覃初柳和谷良熟稔之后,覃初柳问了这个问题,谷良只挠挠头,低声咕哝了一句,“主子喜欢,就是叫头猪隼,那也没办法……”这是后话。
覃初柳到底是没答应谷良在家待到辽河郡打完的请求,梅婆子倒是心软了,只是想到上回傻蛋的事情,她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
几天后,开始有大批的北辽难民涌入太平镇,也有不少进了安家村。
安禄召集了安家村主事的男人商议了此事,最后决定把女人孩子暂时安置在祠堂外面的空地上,每天安排几户人家给他们送些吃食。
女人和孩子得到了安置,有了果腹的吃食,可是男人却没地方可去,没有东西吃。
于是,他们便想到了通过旁门左道来获取吃食。
接连几天,安家村有不少人家半夜都遭了贼,旁的东西没少,只少了米粮和活禽。
元娘也开始担心起来,“咱家虽然没猪没鸡鸭,但是保不齐那些人饿极了来偷牛啊。这么大的牲口,藏也没处藏,这可咋办啊?”
梅婆子和戚老头儿也皱起了眉,显见也是十分担忧的。
覃初柳倒是不担心,外面有隼守着呢,怕啥!
北辽人确实高大,下手也狠辣,可是,和狼比起来,到底还是有差距的。
覃初柳把自己的想法与他们说了,元娘还是不放心,“村里二祖爷爷家不也有狗护院,不还是遭了贼,那贼人也歹毒,进院子前先把狗毒死了,你说说,那狼还能跟人似的,知道啥能吃啥不能吃?”
元娘说的二祖爷爷是谁覃初柳不知道,但是狗被毒死的事儿却是真的。
覃初柳一下子没了话说,若是真有人投|毒,她还真不敢保证隼会安然无恙。
这时,一直沉默的谷良突然开了口,“要不,晚上我出去守着吧。我也是北辽人,若是真的碰上了,也好劝劝他们。”
梅婆子不放心,“他们都是饿极了的,万一不听你的咋整?再说,你的伤刚好点儿,可不好受凉受冻!”
元娘也不同意,这个谷良能说会道,几天的功夫就把梅婆子和戚老头儿哄住了,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对他,若是他有个好歹,梅婆子指不定得多伤心。
谷良见众人不同意,便没再言语。
覃初柳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作罢了,没想到谷良半夜还是偷偷地出去守着了。
没想到,当夜,北辽贼人就来偷牛了。
从来不叫的隼突然狂叫起来,惊醒了村里不少人,大家寻声找来的时候,就见谷良一手拎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那俩少年还不知悔改,嘴里骂骂咧咧,“你还是北辽人吗?竟然给大周人当狗看家护院,我要是你早就一头碰死在达拉山下的大石头上了……”
谷良很生气,却也不能拿两个半大的孩子怎样。可是,安家村人可不管这些,见偷东西的贼人捉住了,一个一个兴奋的不行,就有被偷的人家提议把这两个少年痛打一顿。
附和的人越来越多,后来安禄也来了,挤到院子里,看了看谷良手里的少年,“壮士,多谢你出手相助,不如,将两个贼人交给我们处理吧。”
元娘家救了个北辽男人的事儿,村里人早就传开了,且元娘也没拘着谷良,谷良能下地走动之后,就经常在外面熘达,所以安禄认识他也不足为奇。
两个少年一听要把他们交给安家村的人,心里慌了,也没了刚才骂人的气焰,只垂头不说话。
谷良却没有把他们交出去的意思,“你们打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