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接下来你待如何?”郑掌柜给覃初柳倒了杯热茶,亲自送到覃初柳面前。
覃初柳轻轻呷了一口,反问郑掌柜,“郑掌柜是怎么打算的?”
郑掌柜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好久,凌乱的“啪嗒”声搅的心也乱了起来。
最后,郑掌柜叹了口气,“就算是把他们的丑行揭露出来,该去吃饭的人也依然还是会去,于他们没有多大损失啊。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应该让福顺知道,咱们已经知道他派人来咱们这里偷方子的事情了,让他们以后莫要乱动,有本事就与咱们永盛公平竞争!”
郑掌柜说的不错,食客才不管两家酒楼如何斗,他们只在乎食材安全不安全,菜好不好吃,价钱便宜不便宜。
所以,就算把这件事捅出去,让全镇的百姓都知道,于他们的生意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若是报官呢?”覃初柳试探着问道。
郑掌柜摇了摇头,“报不报官,还是等高壮他们回来再决定吧。”
高壮他们并没有去多久,第二天中午就回来了。
“茗烟带着两个丫鬟去了福顺酒楼,在二楼雅间见了福顺酒楼的老板,把方子交了出去!”谷良黑着脸说道。
“福顺酒楼的人给了茗烟什么好处?”覃初柳好奇地问道。
谷良摇了摇头,“并未见给什么好处,茗烟也只是吃饭没在那里结帐罢了。”
没有好处?还是有好处还未到帐?
覃初柳觉得事情好像已经超出了她能理解的范围。
郑掌柜也纳罕的紧,“那福顺酒楼也太多此一举,若要偷取我们的方子,何必绕这许多的弯,经过这么多的人手。”
谁说不是,经手的人越多,他们就会越容易暴露自己,这一点福顺酒楼的老板难道不知?
“郑掌柜,不若这样,一会儿我就把那方子再写一遍,你明日拿那方子去会会福顺的老板,也让他知道知道咱们永盛不是好欺负的,别当咱们是傻瓜!”覃初柳对郑掌柜说道。
“柳柳不与我同去?”离了覃初柳,郑掌柜心里也有些没底。
“我明日还有事情要做!”至于要做什么事,覃初柳却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第二天,郑掌柜带着高壮前脚去了福顺酒楼,覃初柳后脚就带着谷良出了门。
开始谷良还不知道覃初柳要带他去哪儿,他问了好几次覃初柳也不说。
后来他就觉出不对了,这条路怎么越走越熟悉,好像是……去花柳街。
没错,覃初柳就是要去花柳街,不光要去花柳街,她还要去采香院,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会一会那个茗烟姑娘!
采香院白日是不接客的,只除了一些重要的客人。
所以,他们来到采香院门口的时候,就只见大门紧紧地闭合着,谷良殷勤地劝道,“柳柳,现下人家还没开门,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覃初柳之前一点儿口风都没透,直接就来了,他连准备都没有时间准备,采香院是什么腌地方,就这样贸贸然进去,还不知道能碰上什么事情呢。
覃初柳却不管他,兀自上前拍门,好大一会儿门才开了一条小缝,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里面打着呵欠很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覃初柳,就要把门阖上。
“唉,别关门”,覃初柳一只脚别在门缝里,阻住了男人的动作,“我是跟着谷良一起来的!”
覃初柳本就是想试探一下,看看这谷良与这采香院有多熟稔,不成想男人一听是谷良的名字,对她的态度立即变了,赶快打开了门。
谷良无奈,走到覃初柳身边,现下他也明白了,覃初柳既然不知道这采香院是主子的,还说刚才那话,定然是误会他是这里的常客了。
他对那看门的男人使了个颜色,男人立即明白过来,覃初柳再与他说话,他便一句话也不可说了。
进到采香院里,便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迎了出来,覃初柳猜她是老|鸨,果然,那女人看了谷良一眼,立即眉开眼笑,“是谷良来了啊,还是老规矩?”
老规矩?
覃初柳戏嚯地看着谷良,“看来你果然是常客,都有老规矩了!”
老|鸨见覃初柳与谷良说话阴阳怪气,眼睛转了转,坏主意上了心头,一挥帕子,走到覃初柳身边,“谷良,这是你的小媳妇,是不是你和咱们院里的姑娘的那点儿事儿让小媳妇知道?”
不等谷良说话,老|鸨又拍了拍覃初柳的肩膀,“小姑娘啊,你可莫往心里去,这男人啊,都是这样,谷良还算好的呢!”
覃初柳也没解释,只对老|鸨笑笑,“谷良说要来见见茗烟姑娘……”
“呦,谷良要见茗烟,茗烟还能不见,你们等着,我就让茗烟梳洗打扮,亲自来迎接你们。”说完,老|鸨扭着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