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的时候,覃初柳才把要起房子的事情与元娘他们说。
小河自然是没有意见,他一向以覃初柳马首是瞻。
元娘也只不咸不淡地瞟她一眼,“你都想好了才说,哪是和咱们商量?娘还能说啥,就让你去折腾呗。”
覃初柳抱着元娘的胳膊扭了几下,直扭的元娘没了脾气,覃初柳这才放下心来。
家里的长工不少,安冬青又带了不少人来帮忙,要起一座房子也不过就是三四天的事情。
趁这个功夫,覃初柳还请了木工打了不少桌椅板凳。
关于衣裳分大中小号的事情,覃初柳也与元娘和梅婆子仔细商量过了,她们亲自裁剪了几个尺寸,做成的衣裳便当做了模板,等作坊开工,女人们就要按着这些尺寸做衣裳了。
覃初柳也打算像岑无那样,把做衣裳不精的小姑娘集中起来,让她们专门缝制手帕、鞋垫这些小东西。
这些小东西可以当做是买成衣的赠品,不管是哪个时候的人,对有赠品的商品总是格外的偏爱。
房子建好的时候,制衣作坊的一应事宜也准备的差不多了。杨氏把村里所有给成衣铺子做衣裳的女人都叫到村里起的房子里,把覃初柳建制衣作坊的事情说了。
大家伙也没有什么意见,只要不短了她们的工钱就行。
于是,从第二天起,制衣作坊正式开工了。
元娘和梅婆子以及杨氏做了管事,分别管了大、中、小三号。
还有那些小玩意的缝制,覃初柳实在是找不到旁人管,干脆就让夏雨去管了,夏雨不用留下伺候人,自然乐意。
有竞争果然出效率,她们的工钱都是日结,傍晚下工回家的前,大家伙都到各自的管事那里去领钱。
领的多的自然开心,领的少的心里也没有不平,只想着第二天一定多做一点儿,争取赚的不比别人少。
覃初柳给了她们中午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她们为了能多赚些前,好些人都是吃过饭就过来忙活。
等武掌柜来取货的时候,看到比往日哪一次都多的货,惊讶的不行。
“这么多衣裳,铺子里哪能卖的完!”没货的时候发愁,这货多了也要发愁啊。
覃初柳看了看按着大小码整整齐齐地摆放的几堆成衣,心里也有些忐忑。确实,比她想象的要多出不好来。
想了想,覃初柳建议道,“武掌柜不若去镇上的其他成衣铺子或者是其他镇上的成衣铺子打听一下,若是他们手头货不够,咱们可以给他们提供货,直接去咱们的成衣铺子里取就行。他们要的多,咱们就给他们稍稍便宜一些,你说呢?”
薄利多销,走批发这一条路也不错。
果然,武掌柜只想了一会儿便点头答应了,“这主意好,我回去就办。”
成衣铺子和制衣作坊忙的如火如荼,覃初柳也没闲着,她用了三天的时间把之前和安冬青说的现代农村管理的一些事情详详细细地写了下来。
中间还添加了不少东西,还分了主次,哪些事情最先做,可以一步到位,哪些事情需徐徐图之,她都一一做了备注。
写完之后,她正准备拿给安冬青,安冬青就自己找上了门,且还一脸愁容。
“柳柳,你说这事儿我应该不应该拦着?”进到屋里,安冬青噼头盖脸地就是这么一句,覃初柳听得一头雾水。
“表舅舅你说的什么事儿?”覃初柳请安冬青坐下,给他倒了茶,这才问道。
“你还不知道?”安冬青惊讶,“不就是村里好些人家都要趁现在还不是最忙的时候起砖瓦房的事儿吗!”
这事儿覃初柳还真不知道,这几天她都在家写安家村今后的建设计划,哪里有功夫去关注外面的动静,就是元娘她们家来也没说起过。
“哎,你说这日子刚好过了一点儿,咋就存不住钱呢?家里的房子都好好的,非要起砖瓦房干啥?”安冬青叹道,早些年村里没有砖瓦房日子不也过得挺好。
覃初柳笑了,安冬青有些恼怒,“你看表舅舅都急成了啥样,你还笑得出来。”
“我问你表舅舅,自从表舅母她们开始做衣裳,你家一共多收入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