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谷良和冬霜你都带走,路上有他们照顾,我也能放心”,元娘又交待道。
覃初柳看向谷良和冬霜,两个人都殷切地看着她,显然都是想随她去的。
想了想,她道,“不,我只带谷良去,冬霜留在家里”,转头看向冬霜,“你照顾好家里,若是有人来找麻烦,打出去就是!”
按说闺阁女子出门,身边应该跟着婢女丫头,冬霜也以为覃初柳会带着她去,没想到最后覃初柳竟然要带谷良,反而把她留在了家里。
她虽然不明白覃初柳的用意,却也老老实实地点了头。
其他人也听惯了覃初柳吩咐,虽然也不理解,却也没有多问。
覃初柳之所以带走谷良,原因很简单,谷良脾气好,随和,还健谈,让他出去打听消息再好不过。
又把家里的大事小事交待了一番,覃初柳这才出了房间来见黎叔。
黎叔在外等了将近半个时辰,脸上也没有不耐。
“可收拾好了?咱们这就出发。”黎叔道。
覃初柳躬身一礼,“路上请大人多多照拂。”
黎叔摆摆手,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大人我可不敢当,不若你也叫我一声黎叔,这一路上照拂你也名正言顺,如何?”
也叫黎叔!
覃初柳明白了,原来沈致远已经交代过黎叔要照拂她了。
“黎叔”,覃初柳从善如流,轻声唤道。
还没出院子,隼突然从一便蹿了出来,咬住覃初柳的裙边便不松口。
覃初柳抚了抚它的脑袋,“乖,我过几日就回来,你在家好好看家。”
谷良也过来说了几句,隼就好似没听见,死活也不松口。
黎叔和他身后的官兵都愣住了,他们没看错吧,那是一只狼。
覃初柳为难地看向黎叔,“黎叔,您看……”
黎叔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狼,眼神里都充满了期待。他在一只狼眼睛里看到了期待,黎叔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它,它不咬人?”黎叔指着隼问道。
覃初柳松了口气,连连摇头,“隼很乖,从不咬人!”
黎叔这才答应让覃初柳带着隼。
只有一辆马车,覃初柳便只得和黎叔共乘。黎叔先上了马车,元娘和小河上前与覃初柳话别。
元娘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只握着覃初柳的手殷殷交待,“出门可别舍不得花银子,吃的住的一定别委屈了自己。病了可别忍着,一定要去看大夫,也别嫌药苦……”
覃初柳鼻子发酸,也红了眼眶。
马车里的黎叔久等覃初柳也不上来,推开车窗正要唤她,却正好看见元娘依依不舍的模样。
刚才在宣旨的时候,元娘一直都站在后面,被人挡住了,所以黎叔并未看见她。
他一下子就呆住了,像,太像了……
若只是覃初柳与皇家人像,那兴许还是巧合,母女两个都像,那可能就不只是巧合了。
元娘终于说完,小河才有机会与覃初柳说话。他的脸上不见一点儿新郎官的喜气,满面愁容,“柳柳,你放心,家里一切有我,你早去早回!”
覃初柳看着小河,点了点头。镇上的生意小河早前也开始接触,这次她走,小河独当一面,正是锻炼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