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失望,原来傻蛋根本不理解她,不懂她。
傻蛋的脸色也不好看,他那么大老远的赶过来,就为了看她一眼,谁知道看到的竟然是她大半夜不睡觉去拉男人的手。
小河若真是她亲舅舅也就罢了,两个人根本就不是血亲,且小河对她还有旁的心思,他心里怎么能舒服!
“小河算你哪门子家人!”傻蛋冷冷地说道,“他对你的心思你不知道?还是你也有那样的心思?”
这下覃初柳可真生气了,傻蛋竟然说小河不是她的家人,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
“你给我出去,你才是外人,我们家不欢迎你!”覃初柳霍然起身,亲自打开房门,“你以后若还是这个想法,那就不要再来了!”
傻蛋双手紧握成拳,覃初柳竟然为了别的男人要把他撵出去,还说他是外人,更是不让他再来。
他本来就不是个脾气好的,被覃初柳这么一激,心中火起,也有些不冷静了。
他起身大步走到覃初柳身前,一手提起覃初柳一手阖上门。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覃初柳挣扎,她也感觉到了傻蛋异样。
他浑身森冷的气息,赤红的眼睛,额头、手背暴起的青筋都在提醒她,此时这个男人很危险。
傻蛋不说话,直接把她扔到炕上。幸好她之前铺了被褥,被扔上去也没有摔疼。
还没等覃初柳爬起来,傻蛋已经俯身压了下来。他高大健硕的身子把她牢牢固定在身下,他用一只手就钳制住了她两只不停挣扎的小手。
“你不要乱来,贺拔瑾瑜,你不要乱来!”覃初柳心里害怕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傻蛋,好似能将她一口吞掉似的。
贺拔瑾瑜……
这四个字让傻蛋有瞬间的呆怔,再看向覃初柳的时候,脸上的神色也柔和了一些。
见覃初柳因为挣扎、恐惧和羞愤而涨红的脸,看着她眼内正在不断汇聚的莹莹水光,他的心忽而就软了。
头埋进覃初柳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身上的馨香悉数传进他的鼻息,让他有一种冲动,就想一辈子都这样赖在她身上。
覃初柳却不想一直被他这么压在身下,她能感受到傻蛋情绪的变化,也知道不能再激怒傻蛋了,他刚刚的样子实在太骇人,她可不想再看到。
“傻蛋,咱们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这样吵?”傻蛋不动,她便继续说道,“我们和小河的情分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小河和家里划清界限了,他除了我们在没有别的亲人了,他心里难受,难道我不能安慰安慰他吗?”
覃初柳自觉已经十分有耐心地和傻蛋解释了,他若是还生气,还闹脾气,她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静了好一会儿,傻蛋才闷闷地说道,“叫我的名字……”
覃初柳一愣,傻蛋的声音,刚毅中夹杂着那么一点点委屈和哀求,只这么几个字,竟让她的心开始发紧,开始疼起来。
“傻蛋……”
“叫我的名字!”傻蛋抬起头来,幽深的眼眸直直地盯着覃初柳。
此时两人挨的极近,唿吸可闻。
傻蛋的眼睛好似有魔力,每次她这样看他的眼睛,她的心神都好似能被他吸走。
吞咽了口口水,“瑾瑜,贺瑾瑜,贺拔瑾瑜……”
这里面,总有一个是他想要的答案吧。
傻蛋突然笑了,怕笑声惊动其他人,他只闷闷地笑。
松开她的手,他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子,“惯会耍诈。”
说完,他一个翻身,直直地躺到了覃初柳身边。
“我不喜欢你握着别的男人的手,也不喜欢你和旁的男人挨的近,小河也不行!”傻蛋有些气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