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进京面圣,刚刚与咱们说话的黎叔便是来宣旨的天使。”覃初柳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与安香说道,“我原是想着给你些银钱,让你自己雇一辆马车回安家村的……”
“面,面圣……”安香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重复道,“你要进京面圣?”
覃初柳点点头,安香看了覃初柳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为,为什么要见皇上?你,你怎么要去见皇上?”安香激动地有些磕巴,问出的问题也十分凌乱。
覃初柳也只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继而拉回刚刚的话题,“三姨母是如何打算的?明天一早我们便要出发,您尽快想好才是。”
安香慢慢冷静下来,暂时把覃初柳要进京见皇上的事情放到一边,为自己以后做起打算来。
临州城是待不下去了,姓曹的嗜酒如命,现下又学会了赌,早晚有一日他得把她卖了。
回家,爹娘还能不能认她?万一不认,她岂不是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她一个女人,总不能睡在荒郊野外。
思来想去,安香咬牙下定决心道,“柳柳,我随你去,左右你也是要回家的。我见你身边也没个人伺候,我在你身边也能好好照顾你。”
覃初柳差点儿冷笑出声,这些人可真有意思,明明都是为自己想的,偏偏还要给自己冠上这么好的理由。
“你要留下,这件事我也做不得主,不若明早你自己去问黎叔吧。”说完这话,覃初柳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安香也不好再待,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安香就与黎叔说了自己要留下的事情,黎叔装模作样地问覃初柳,“这件事柳柳怎么想的?毕竟是你的家事,我也不好插手。”
不好插手你昨晚还问那么多,覃初柳心道,面上却是一点儿不显,想了很久,才为难的开口,“我自然是愿意和三姨母在一处的,只是怕给黎叔添麻烦。”
“诶,添什么麻烦,不麻烦!”黎叔大手一挥,安香便也就留了下来。
之后,覃初柳的马车上就变成了两人一狼,安香并不知隼是狼,只以为它是狗,整日趴在角落里睡大觉,她也没有害怕。
路途漫漫,路上,安香说了自己这几年的经,还追忆了一下当年在安家村的事情,自然,主要说的还是她与元娘的关系有多好,她在家的时候有多照顾元娘他们一家。
后来,她又问了不少覃初柳和元娘的事情,最关心的还是覃初柳家里的现状。覃初柳把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和安香说了。听说覃绍维多年前就死了,她还揪着帕子抹了几把眼泪。
这一路上有个人说话,日子倒也不显得憋闷。
马车又行了三日,这一日傍晚他们到驿站歇息。安香抱着覃初柳的东西先上了楼,谷良才逮着机会与覃初柳说话。
“柳柳,你们说话小心些,马车周围的人隔一段时间便会向黎大人禀话。”谷良凑近覃初柳小声说道。
覃初柳不以为意地笑了,拍了拍谷良的胳膊,“你放心,我都知道。”
是啊,都知道!既然人家想听,她便说给人家听就是了。有人自以为聪明的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殊不知,他想听到的,也不过就是她想让他听到的罢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两百六十七章 艳 福
当年,十五岁的安香不知怎么和经常挑杂货去村里售卖的曹货郎看对了眼儿,不管不顾地跟着曹货郎跑了。
曹货郎父母早亡,并无兄弟姊妹,带着安香离开后怕安家村的人找过来,也不敢再回家,便挑着货担一路南下。
最后他们来到了临州城,安香给人家浆洗衣裳,曹货郎依旧挑着担子四下卖小玩意,起初两个人过得虽清贫,但也和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曹货郎开始沾上了酒,开始还只是浅尝辄止。安香想着曹货郎在外跑了一天,喝点儿酒解解乏也是好的。
可是曹货郎的酒越喝越多,不光晚上喝,早上也开始喝,喝多了便赖在炕上不起来,也没法出去卖货。
家里的重担一下子全都落在了安香的肩上,安香倒也能干,后来又开始绣些小东西去卖,日子勉强也还能维持。
一日,安香去售卖绣品的时候,被临州城一个地痞纠缠。说来也巧,就在这时候喝的醉醺醺的曹货郎正好来找安香,看到安香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登时就恼了,不分青红皂白上前便把安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