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柳柳没有与他们撕破脸,他们也难再续前缘了吧。
覃初柳看着明明很难过,却强装不在乎的元娘,心疼的不行。
“娘,我不是不与你说,我只是不想有人伤害你”,覃初柳拉着元娘的手,把事情娓娓道来。
既然元娘已经猜出了大概,她若还不说,只会让元娘胡思乱想,这样还不如把事情全都与元娘说了,只看她自己的选择。
若是她想和谭绍维在一起,那她就帮着她继续谋划,扫清一切障碍;若她选择不与谭绍维在一起,她也会想办法摆脱谭绍维。
总之,只看元娘自己的选择。
覃初柳从进京便见镇国公府二公子纳妾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今日镇国公府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元娘一直很平静,就好像听到的人与她无甚关联一样,脸上始终无甚特别的表情。
“娘,就是这样。”说的口干舌燥,覃初柳喝了盏茶,“娘,你是怎么打算的?”
好半晌之后,元娘才开口说道,“柳柳,等你见了皇上,咱们就回家。你三姨母咱们不带回去,路过临州城的时候就把她还给曹货郎。至于其他,与咱们没有关系。”
她说的很明白,谭绍维这个人,与她没有关系,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娘……”
“柳柳,在你心里,谷良比你爹重要”,元娘打断覃初柳,柔声说道,“在娘的心里,你比谁都重要!”
你比谁都重要,比你爹都重要!
覃初柳的眼泪唰一下就流了出来。她一直以为在她娘的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是谭绍维。
母女两个低声呢喃至后半夜,覃初柳说什么也不肯回自己房间睡,母女两个便挤在一张床上睡觉说话。
第二天覃初柳早早的起了,她起的时候元娘还在睡。昨晚她先元娘睡着了,迷迷煳煳中还能感觉到元娘的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
元娘应该是天快亮才睡着的。
覃初柳小心翼翼地起床,并没有惊动元娘。
此时冬霜已经起来有一会儿了,饭菜已经做好,一股浓浓的香味儿扑鼻而来。
“柳柳,啥时候吃饭?”冬霜见覃初柳出来,从灶房探头出来问覃初柳。
覃初柳看着洗手作羹汤的冬霜有些呆怔,她还记得昨日冬霜拔剑取谭静云性命时的样子,和今日简直判若两人。
“不着急,我娘刚睡不大一会儿,一时半会儿可能醒不来。”覃初柳讷讷地解释。
她的话音刚落,另外一间厢房的门便打开了,安香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覃初柳和冬霜她呆滞的目光终于有了些变化,张嘴就要喊救命。
冬霜却好似早有准备,她刚张口,冬霜已经快步腾挪到她身前,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拖进了屋里。
覃初柳跟进去,就见冬霜从桌子上拿起一根绳子,熟门熟路地把安香绑起来,然后又用破布塞住了她的嘴。
等一切做好,她才见覃初柳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有些羞恼地解释道,“昨晚她便不老实,我就这样把她绑了起来,今早刚松开,我看她又要发疯,所以……”
覃初柳嘿嘿笑了,怪不得谷良会喜欢看上去冷冰冰的冬霜,原来冬霜这么可爱。
元娘一直睡到巳时正才才起来,吃过饭之后,覃初柳便打算去寻贺拔瑾瑜,让他想办法给沈致远递个消息,让沈致远在皇上面前提一提她,好早日召见她,这样她也能早日回安家村了。
冬霜和元娘也都想早日回家,都十分赞同她此举。
谁知刚出院子,便见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蹲在门口,见她出来慌张地站起身来。
兴许是因为蹲的太久,腿脚麻木了,他站起来时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