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加了些闺中助兴的药……。”胡大夫皱眉道,“只是分量有些过,经常饮用怕是伤身,我想大人夫人还年轻,还用不着这种药……。”怎么苏小姐还送这样的药给他们呢?
“是这样啊!”林雪漫有些尴尬地冲他笑笑,“谢谢大夫,我们知道了!此事实在是不便张扬,还请大夫……。”
“夫人放心,老夫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老夫行医数十年,这个规矩还是懂的!”胡大夫说着,忙起身告辞。
“胡大夫慢走!”林雪漫立刻起身相送。
苏锦,你果然不是什么善类!
竟然敢给萧成宇下媚药!
林雪漫心头腾地窜起一阵怒火,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正想着,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而又杂乱的马蹄声,接着便听见有人大喊集合的号令。
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林雪漫忙掀开门帘走了出去,见不远处一群人站在那里窃窃私语。
“兄弟们,跟我走,北诏狼出尔反尔,竟然把萧大人跟前去和谈的人扣押了,咱们跟他们拼了!”一个身穿盔甲的人振臂一呼。
“走,跟他们拼了!”营地里,顿时一片义愤填膺,纷纷上马,跟着那人疾驰而去。
林雪漫闻言,吃了一惊,也就是说和谈失败了!萧成宇被扣押了……。
营地里剩下的人也跟着乱成一团。
林雪漫回到屋里,一时也没了主意,怎么办?前去和谈的人大都是军中的部将首领,剩下的这些人群龙无首,怎么去应对那些草原狼?
过了一会儿,适才那个胡大夫匆匆地走过来,面带急色地说道:“夫人,北诏那边传来消息说大齐真正的太子在他们手里,他们凭什么无条件地和谈,和谈也可以,必须给他们二十座城池,才能把太子殿下换出来!”
“大齐太子?”林雪漫心里不禁一沉,皱眉问道,“谁是大齐太子?”
“他们说萧大人是大齐太子!”胡大夫小心翼翼地说道。
“胡闹!我夫君是大齐太子?我怎么不知道?”林雪漫沉声道,“此事一定另有隐情,有人有意栽赃!”
“可是北诏那边说,若是不交出城池,太子殿下将永远别想回到大齐,大齐出兵之日,就是太子殿下的死期!”胡大夫颤声道,“夫人,怎么办?”虽然他只是个老百姓,但是若是再次发生战乱,那真是国将不国,家无完家了!
“北诏使者在哪里?”林雪漫叹了一声,身子一软,不仅往后倒了几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在驿馆。”慌得胡大夫忙一把扶住她,说道:“夫人,保重啊!朝廷一定会妥善解决此事的,夫人不要太过悲伤!”
“胡大夫,麻烦你陪我去一趟驿馆,我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林雪漫起身拿起斗篷披在身上,冲胡大夫说道,“有劳大夫了!”
“无妨无妨!”胡大夫见她脸色苍白憔悴,叹了一声,便从怀里掏出几颗药丸,递给她,说道,“夫人,把这个吃了,这是老朽自己配制的补药,我怕夫人吃不消。”
“谢谢!”林雪漫莞尔一笑,接过来,把药丸塞到嘴里,跟着他走出营地,上了马车,趁人不注意,悄悄把嘴里的药丸吐了出去。
凡事还是谨慎点好!
驿馆离营地不是很远,一会儿工夫就到了,林雪漫见那个年轻的马夫不时回头看着自己,心里有些狐疑,临下马车的时候,她借故放慢了脚步,也回头看着他,只见那马夫迅速地走上前来,低声道:“夫人,属下有一件事情,不知该说不该说!”
“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林雪漫凄然一笑,“但说无妨!”
“属下昨晚起夜,路过沈小六的帐篷的时候,听见和硕公主在他帐篷里说话,还说要为和谈出一份力,让沈小六带话给什么表哥,然后两人又说了什么,属下没有听清楚,大概就说的这些!”
那马夫看了看林雪漫,又道,“夫人,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属下也是侯府的马夫,去年在侯府当差的时候,父亲生病,无钱医治,幸好萧大人出手相帮,给了属下一两银子,属下一直铭记在心,不敢忘,如今大人有难,属下愿效犬马之劳!”
“难得你有这份心,我跟萧大人先谢谢你了!不知道怎么称呼你?”林雪漫冲他笑笑。
“属下孟三福见过夫人!”孟三福忙上前拱手抱拳,挠挠头,说道,“府里的人都叫我孟子。”
“孟子,那我问你,那沈小六的表哥是北诏人?”林雪漫自然没有心情跟他讨论什么孟子!
“嗯,沈小六这次之所以能去北诏,就是因为他有这个关系,他对此事很是自豪,常常在我们面前提起!”孟三福忙应道,“按说和硕公主去了书信,和谈应该更顺利,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只能说明和硕公主不希望和谈成功,故意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