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顺风的家是在姥爷手里就置办的家业,足足的五分庄基,所以就是按大宅基的样子盖的,家里房子老,但却间数不少。
向山父母搬上来后,就住在康顺风家的左厢房里,毕竟向山父母比康顺风父母年龄长些。渭北农村是男人当家,康顺风父亲没病时,那是家里家外,一语定乾坤,全家上下。没有反嘴的人。但病了以后,母亲心里忙外,有时忙不过来,心烦时难免会对老伴个脾气。康顺风父亲知道老伴过得辛苦,纵然心里不舒服,也肯定都得忍了。而向山父母上来后,里外三个人忙,而且女儿顺姊和女婿关系好了以后,有个什么重活儿,张家兄弟也常常上门帮忙,不误啥事,脾气就好了许多。再加上有了别人在,总得给老伴面子,给父亲脾气也少了。再加上四个老人都是一般的勤快手和心宽忍让的脾气,特别走向山父亲同康顺风的父亲特别对脾气,常不常就是坐在一起唠磕,一唠就是一晌。有时黑了,没唠够,就让两老太太一起住左厢房去,他们老哥俩霸了右厢房。
康顺风那边情况好了以后,又给家里买了电视、碟机等一些娱乐的东西,四个老人处在一起反而比别的家里多了一些乐子。就是顺燕有些不乐意,因为四个人在一起,她就没电视看了。四老一旦在一起,肯定是放些秦腔碟,一唱一黑。
要放到城里头,一家伙家里来这么多人,非去住宾馆不可。
在朵朵、张媚、庄妍和庄菲心里,来以前基本也以为自己会住宾馆或招待所之类的地方,等来到康家场,才知道这地方连招待所也没有。
不过,对于康顺风家里来说,来四个美女也就是一个火炕的问题。因为向山父亲没在,就让向山母亲暂时住顺燕的房子,把原来空的两间厦房也收拾了,今天虽然没人住。把火炮就烧上了,去去潮气儿,才好住人。陈庆洲和魏如劲则在邻居家先借了个。住处,因为长期不住人的房子,猛不丁的住人的话,会有些潮气伤人的。
两间厦房今天一收拾,明天晚上就可以住了,而且如果向山父亲回来。也就可以临时先住一间。
四个女孩子就被安排到左厢房住了,两位老太太和顺燕将炮上的铺盖全换了,全部是从没用过的新铺盖儿。在渭北农村,娶媳嫁女,大部分置办的东西就是被褥,讲究就是谁家结婚,一共置办了多少床被褥。
搞得四个女孩子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吃过饭,康顺风的母亲给朵朵封了一个红包儿,也就是百十块钱意思一下。毕竟她儿女双全,对认个干女儿什么的,就没有向山母亲那么上心,但康顺风认了妹妹,叫了她一声干妈,她总不能没有表示。
顺燕很快就和四个姐姐熟了起来,特别是朵朵和张媚,一个是干姐姐。一个是嫂子,就更是腻了上去。朵朵和张媚又都刻意地疼了这个小妹妹,好吃好喝的都争着给,而顺燕又是个小馋猫儿,那是如鱼得水”错了是如猫得鱼准确些。
特别和张媚,两个人那是一个亲。交流的都是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
向山就同康顺风住在自己房里。两人睡觉前先去后院练功。练拳讲究的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春夏秋冬,那是不能间断的。不过冬天练功,准备工作要做足一些,不能一上去就做太剧烈的运动,以防筋骨拉伤。
虽然没有铁球儿,不过康顺风的黄泥蛋子还在,斤两虽然已经不够了。但聊胜于无,两人打动手,练贴靠。围了树打**手,一直弄到很晚才睡。两人也是一般的感觉,好像一回到这蒲州县,就找到了气场。练拳都得劲儿。;夜无话,凌晨四点多,康顺风就起了床,这时向山已经不在房间了。两人原先的练功时间就不一样,向山练一直三更功,而康顺风练的是五更功。他到了后院,果然向山已经在练了,他也就自顾自地练起来。等练到五点时,舟山就回房去了。他一个。人练到天大亮。
这时家里人就都起来了,不过做什么事都轻手轻脚的,怕吵醒了前面的几个女孩子。
其实几个女孩子都已经醒来了。却都没起来,窝在暧暧的被窝里。
冬日的渭北就是其较难起床。因为天气太冷了,不习惯的人,把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就会感觉到那种干干的冷。最后朵朵第一个鼓起勇气起了帅,庄妍第二个,张媚就不好意思了。她可不想给康顺风策六一、用个小不好的印象,也就硬爬了起来。庄菲不干了,一边起床就一边埋怨她们没义气。大家一起躺着,法不责众。你们起来,不是逼着本姑娘非起不可吗?
穿了衣服下了炕,顺燕已经把洗脸水给大家打好了,几个。人洗了脸。那边陈庆洲和魏如劲也回来了。农村人吃饭一般都在九十点钟,不过知道这些人都是城里人的生活习惯。一大早康顺风的母亲就烧了米汤溜了馒头,又炒了几个鸡蛋,再加上一些胳制的小酱菜,就当了早餐了。
康顺风还怕几个人吃不惯,结果大家却都吃得眉开眼笑,一个劲地叫着香。
回来了自然要先去崖上塞看胡斜子,因为有陈庆州的车子,所以就先去带了东西看了康顺风的姐姐顺梯儿。国庆时回来,姐姐已经怀上了孩子,那时还没显怀,这时再一看,却已经是大腹便便了。
姐夫张胜利已经基本好了,不过就是仍能在脸上、脖子上看到铁砂留下的疤痕。
顺姊的脸上满是笑,一脸的做妈妈的幸福感,张胜利屋里屋外地张罗着招呼人。才几个同时间,康顺风明显地感觉到姐夫变得沉稳了许多。脸上一直带着开心的笑,走路都是带跑的,康顺风明显能感觉姐夫对姐姐的那份关心,一见康顺姊要干什么老远就喊:“你放下,我来我来
看着张胜利在那里忙着,康顺姊就嘴往几个女孩子那一呶,悄悄地问康顺风:“女朋友是那个?”
康顺风就不好意思她指了张媚给她。顺姊就开心地笑,用手指戳了他的头道:“咋骗人家女孩子的?”康顺风就佯做生气地道:“什么骗。我是那种人么?”
话间,向山就进来了,将朵朵特别介绍给顺梯。
康顺姊听到漂亮的朵朵叫一声姐,就开心地笑了起来,拉了她的手问长问短的。朵朵乖巧地一一做答。这时,张媚就过来了,她和朵朵亲,康顺姊立刻又将目标转向了张媚,将她的家里情况问了个遍,问的张媚都不知道该咋答,网好那边张胜利招呼朵朵过去坐,她忙逃跑一般跟朵朵回到大家中间,一边郁闷地对朵朵道:“这个姐姐怎么这么关心我家的事,问我这么多问题?。
朵朵真拿这个时而精明里面迷糊的家伙没办法,无奈地提醒道:“人家姐姐是帮弟弟把关呢!”张媚才明白过来,脸上就飞红,却是担心地问朵朵道:“那我刚才回答的没什么不对吧?”
朵朵就以鄙视的眼神白了她一眼。
在张胜利家用过了早饭,大家又都上了车,要去崖上寨看胡斜子了。这回庄菲就紧张起来,因为胡斜子是她的师爷了,她以前从来没关系过这个,师爷是什么样子,这时要见了,就不停地问向山,向山还是比较宠这个。临时起意收的女弟子的,就一边讲给她一些关于胡斜子的事。一边安慰她,不妨事儿,自然就好。
从康家据到崖上塞的路很不好走,一路都是下坡上坎的,而且黄土路不平,颠得厉害,但这条路上。却真真正正地显示出黄土坡的风景来。虽然是土沟陵壑的,却有了山的感觉,特别是一段路在”道里走时。只看到两边的黄土崖和一溜蓝天。却也是一道漂亮的风景。沟沟坎坎上的蒿草在北风中摇曳,如荒野中的精灵。远处冒出几缕烟火来,却不是炊烟,而是有人在引火放荒。
惹得庄菲就叫起来,一问是在烧沟坎上的荒草,就起了几份兴趣,眼巴巴地看了向山道:“师父,我也想放荒,,我也想点火
向山最受不了她的这种眼巴巴地样子,再一看几个。美女,虽然没说。都是一样的神情。当下就无奈地叫了一声:“陈哥!”;陈庆洲就笑了起来,网好车子过了一片比较密的枯草坡,就将车子停到了一边。
向山同康顺风都不抽烟,还是魏如劲从口袋拿出两个。一次性的打火机来,几个城里的美女就欢呼着跳下车子,张媚想去,又担心朵朵。向山和康顺风就下车照顾了朵朵。让她去玩。张媚就去追庄妍和庄菲了。
向山却是对康顺风道:“你去照看一下,她们没经验,别把自己伤
康顺风点点头,就跟了过去。指点几个人,怎么看风向,在那里点火好。一会儿火就烧了起来,三个丫头就叽叽喳喳地说着,笑着,闹着,一人折了一根大蒿草,到处吹风放火。康顺风不住地提醒她们注意风向,别搞不好把自己烧了。
那边陈庆州和魏如劲也下了车。也加入了几个女生的行列。
其实人人都有一颗童心,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大家都越藏越深。向山也照顾着朵朵走到近前,看着一片荒火终成燎原之势,往远处卷去。一股烟火带了未尽的灰烬,在天空中飘过,朵朵突然就叹了口气儿。
向山疼了这个妹子,听她叹气,就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朵朵转头看了他一眼,道:“人生真是奇妙,我原来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幸的,但遇到了哥哥你,幸福却原来是这般容易!你和干妈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