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便撒开腿向前跑,边跑还单手捂着耳朵。
“哈哈哈哈……”我笑得花枝乱颤。
“呵呵……这么为经玩笑啊。”男人却还无辜地挠挠头皮,好像自己对待人家已经够客气的了。
“她骂咱俩是狗男女。”我斜睨着他。
他两手一摊,“咱俩没有咬她啊,她凭什么这样说?”
我又想笑了,却恰腰说:“不能让她白骂咱们是狗男女啊。”
他使劲点头,“对!不能让她这样占便宜!这样好了,哪天咱们把她洗个干净,然后你咬她一条腿,我咬她一条腿,都像狗一样吃了她,这样子,我男,你女,才称得上狗男女。”
我举给他一根大拇指,“得,还是您高板,我服你的气了,甘拜下风。”这个小子的嘴,比泥鳅还滑,叼词臭词滥词一大堆。
他抱着胳膊,很得意地晃晃脑袋,逞能地说:“那还用说,话说自从我会开口说话后,就再没有遇到一个可以辩论过我的人,果真是斗遍天下无敌手啊。当里各当,当里各当……”他把自己当成说快书的了。引得我捂着肚子大笑特笑,弯着腰笑,跺着脚笑,这还不行,还要扶着他的后背,对着他点着头地笑。
“哈哈,你、你……哈哈,太逗了,说,你是干什么的?”
他任由我拍着他的后背,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太上老君跟前的一员如意门将,此此次在九霄天外飞行时,看到了人间唤作易州的一处别苑里,正上演着惨无人道的悲剧,于是乎,我便从天而降,降福于人间,挽救了一名差点惨遭恶女荼毒的小小坏丫头。哎呀呀,这真是有福之人不必愁,自有天人嫡降来哇啊……”说到最后,干脆唱了起来。我这才知道,他这是逗我的呢。
我瞠目望着他的神道道的样子,三秒后终于撑不住,上前捶打着他的胸膛,笑得不亦乐乎,干脆,扑在他身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也笑了,被我扑倒在地,两个人滚成一力地笑。
笑了好久,我停下来,嘟噜:“我肚子疼了。”笑得太狠了。
他也从草地上坐起来,看看我,喷儿又笑了,“哈哈,你这副样子,好邋遢啊,毛烘烘的,就像一只小松鼠。”
我推了他肩膀一把,“去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哪里像是松鼠了?”
他就那样瞅着我,从头上看到脸上,又从脸上的眼睛看到鼻子,然后是嘴巴,看得我心里直发毛,咽口吐沫问,“喂,小子,你看什么看啊,没有见过女人吗?”
他先点点头,“嗯,很像。”
我一愣,不禁向前探头问,“像谁?”
他不再点头,“太像了!”
我着急了,上前跪在他跟前,而他则大咧咧地劈着两条长腿,双臂支撑在身后,吊儿郎当地晃着脑袋,眼睁睁看着我逼近他身子,然后我小手一扭,扭到了他的耳朵,“说!我到底像谁?”
“饶命啊,饶命啊,我这耳朵长得多么精致美观啊,你可别给我撕成摆设喽。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我松开了手,恰腰跟他胸脯对胸脯,脸盘子对脸盘子,“说!”
“像……像松鼠!”他严肃地说完,然后一秒后便先撑不住咧嘴坏笑起来。
“哇呀呀……你!”他这不是捉弄我玩呢?耍我是吧?我一下子饿虎扑食朝他的俊脸扑了过去,把他压倒在草地上,然后整个身子都伏在他的身上,两手揪住他的腮帮,使劲向外扯。
“敢说我像松鼠!你不想活了?嗯?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我是病猫啊?我让你看看本姑娘的厉害!”
我忘记人家会武功了……连燕子都奈他若何的功夫高手……
“救命啊,有人要撕破别人脸皮了啊……我的姑奶奶啊,手下留情啊,这张千年不遇的俊脸若是让你撕烂了,你整些个再上好的牛皮、羊皮、猪皮,可都补不上这个人皮的洞啊……”他跟我打着玩起来,嘴巴还耍着嘴皮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动作,怎么回事,我竟然骑坐在了他的身上,两腿分开在他腰两侧,而他的两只大手,也不知道什么缘故,竟然都搂在了我的腰上,成了标准的女上位。
呃……发现这个状况后,我不笑了,从专业色女的角度去观察此人——嗯,长相绝对标致,放在现代也应该是国际影星的水准。身材超棒,快速掠一眼,便看出来,此人身负武功,身强体壮,胸膛宽厚,腰身弹性而有力,腿嘛……腿暂时看不到。
咕咚……我坐在他身上,挂着一抹口水,色色地俯瞰着他,浮想联翩。
“哎哟!小松鼠滴口水了,好恶心哦!”他夸张地叫着,还一手抹了抹脸,抹完他的脸,他那只手又理所当然地放回到我的腰间。
咣!
我敲他额头一下,才不管人家是不是头号美男,遮掩自己窘态地站起来,拍打一下裙子上的草,把后背给他,“喂,你小子不许喊我松鼠!”松鼠?那个拖着像是一把伞的大尾巴的小东西?靠!
他刺溜一下轻盈地跳了起来,跑到我前面,趴下脸来看着我,“你还说你不像松鼠?你看看你这一头的乱发,这乱发上的乱草,还有你身上随处可见的草棒棒,说你不是松鼠,松树上的家伙铁定跳起来反对!”他说着,在我头上开始摘下一根根草,放到我手里给我看。“哎呀,脏死了脏死了,啧啧,你怎么这样邋遢?”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看看你身上,比我强不了多少!你看,这不是一棵大大的烂草吗?你看呀。”我也给他摘起草来,并且举得高高的,以示真实。
“那还不是你害的?”
“咦?怎么能够是我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