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曾经不经意间留给古尔泰这么可以回忆的东西吗?我有他说得那么好吗?我仅仅是个多情而滥情的小资女,我不曾真心对待一个男人啊。
他点点头,就势坐在了草地上,向后松松垮垮的一趟,就那样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地上,摊开双手,直直地看着天际。而我,无所适从地站在那里,看着古尔泰的脸。淳朴的脸颊已经有些消瘦了,连他狡黠的眸子也散失了曾有的光彩。这些天,古尔泰是怎么过的啊。
“她走了,我的心也走了,我成了草原上的孤魂野鬼,我曾经非常绝望的刺杀自己,我希望自己就那样销声匿迹,闭上眼睛,不再看只有我一人的日子。可是我没死,我连死去的权利都没有,我只能幽灵一样的等待复原。大爷,如果别人抢走了你的最爱,你会不会再次抢回来?”
“我不知道……”我轻轻地说,看着古尔泰闭合的眼睛。他闭着眼,眼角 挣出两条皱纹,不是年轮的痕迹,而是忧愁的画笔。
说完我突然楞了一下——他说什么?抢回?他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来艳花楼是想抢回我吗?
“呵呵,我爱的人,我一定要把她再次抢回来!祝福我吧,老大爷,祝福我能够顺利得到我所爱。”
我心里本来因为他的忧伤而有些自责,现在却都跑得烟消云散了。我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古尔泰此次来中原,还有祁皇在艳花楼,一定有密切的联系!
“啊,船!那不是船吗?”载有何青枫的船!我心乱地四下乱看时,却突然发现了不远处停着那艘大船。
第一三九章、药的后果
在不远年,岸边,果真舶着那艘大船。船上的旌旗,因为晚风的吹曳而簌簌的摆动着。看到那艘大船,我的眼睛马上放光了,好像又看到了傍晚独自吹笛的何青枫。
因为我看着那边的船,而古尔泰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我只好推了推他,“喂,小伙子,我看到朋友的船了,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看看?”
他这才楞了楞,顺着我目光的方向看过去,满脸一兴致缺缺,但是又感觉丢我一人过去未免狠心,于是只好蔫蔫的从地上爬起来,跟着我一起向大船走去。
距离那艘大船越来越近,我心跳越发凌乱。
如果青枫哥果真在里面,古尔泰和他相见会是什么状态?嗯,我暗自打定主意,如果青枫哥在船上的话,我就找理由把古尔泰支走,反正他出来好久了,免得他的侍从担心他。
又想,古尔泰这次来中原,如果真的打算抢走我,他会怎么下手呢?我是不是需要马上通知宣泽熙,免得我们突遭袭击?不管古尔泰多么可怜,不论现在严亭之多么薄待我,我还是不想回到那个那敕哈当什么王妃。
可惜,上了船,我才发现,对于何青枫的所有期待,我都落空了。
船上空无一人,船舱门上挂了一把大大的锁,正如当初何青枫走得那么干脆时,只留给我多多的遐思。
“怎么,你朋友不在吗?”古尔泰动了动那把锁,又左右环顾了一下大船。
我瘪瘪嘴,失望地点点头,“唉,看来是下船了……”何青枫为什么不在船上?踏云说他不在艳花楼,那为什么也不在船上呢?我心里有点惴惴。
“对了,小伙子,你明天会离开这里吗?我发现,你说话很有意思,明天若是有时间,我去你客栈找你聊天,好不好?”
古尔泰想了想,迟疑地点点头,“好吧,反正我也没有可以谈心的人。你明天再来艳花楼那个房间找我就好了。”
他说者无心,我听者有意,惊慌地看着他问,“啊,你住在艳花楼?艳花楼不是青楼吗?怎么还可以住宿?你包了那里的姐儿吗?”
古尔泰淡淡的一笑,没有什么愉悦可言,“我有心思找姐儿们吗?只不过朋友住在那里,而且那里不会引起注意,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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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顿时落下一块大石头,溅起无数的水花——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哪里有把妓院当作客栈的?而且,如果古尔泰是来抢夺我的,那他所说的什么‘朋友’就一定是能够提供给他力量的后盾。那……会不会是祁皇呢?
咯噔!我在祁皇外面偷听到的谈话马上浮现在我的耳畔:
“此事事关重大,王子一定要注意身边人等的安全。我们双方各尽所需,到时候珠联璧合,定然能够获得大胜。”
“嗯,我只要人,不要其他。”
“呵呵,王子真是一个深情之人啊。好,那咱们就此成交,结盟共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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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王子……莫不是跟祁皇交谈的‘王子’,就是眼前这个被情所伤的痴情男人古尔泰?!
这个想法一旦跃出脑海,便吓了自己一跳。
妈呀,如果真的古尔泰跟祁皇联手,那就是对付严亭之和宣泽熙,而严亭之现在不在我身边,只有一个未曾完全复原的宣泽熙……哇哇,那小熙熙不是很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