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从现在开始监视君行绝的一切行动。”上官谦下了命令,人心难测,在君行绝有任何不轨的企图前要将他扼杀,而且,接下来会有趣吧,为了不错失好戏,还是监视着比较好。景和沐泠皓那段时间的影像可是让他安分的在这里呆了很久,那个时候以为君行绝会害怕,然后疏远他,原打算离开的,不想帝提供了难得的娱乐,让他又安分了一阵子,没想到君行绝会再次回来而且还带着对星的证明。他可不是景,没有让人看戏的兴趣,君行绝的影像自己看就行了。
挥手,在上官谦的面前的屋子就坍塌在他的面前,这里已经不再需要了,他不会再回来了。
“将药材收拾一下,把这里毁掉。”在上官谦的心里,药材比房子重要多了,吩咐阎罗将药材收拾好,一切就结束了。没有留恋,没有感伤,在这里他只是过客。
君行绝一行回到位于郓城的宅子,解决了晚餐,罗太医把药熬好让君行绝喝下。随后各自回房休息,君常恒跟在君行绝身后告诉了他些事。
“皇上,那个阎罗是宗师。”君常恒肯定的对君行绝说道。
君行绝一惊,他的注意力一直在皇兄的身上,听到皇叔的话才想起来,阎罗刚才把皇叔逼退了。阎罗的武功竟然高到这种程度。
“他说他是信王的工具。”对于这种说法,君常恒很不满,宗师是这么廉价的吗?他倒是希望阎罗说是仆人了。
“工具?”对于一直跟着皇兄身边的阎罗,在发觉到自己的感情之后他是嫉妒的。阎罗显然很了解皇兄,而且皇兄信赖他,那晚,皇兄拒绝了他的外袍,任由阎罗为他披上外袍的情景,他到现在还嫉妒着。
阎罗的眼神在平时里根本看不出波动,死气沉沉的,如果不是他会动会说话,他都以为是死人了,但是只要皇兄在,阎罗的眼神就一直在皇兄的身上,其余的人就连余光都不给,明知他是皇帝,还敢这样对他。以前只以为阎罗是一个高手,现在才知道他是宗师,阎罗看年纪应该好不到三十,现在多少岁就不知道,宗师的样貌永远保持在成为宗师的年纪,也就是说阎罗是不到三十岁就成为宗师,史上有这么年经的宗师吗?发现自己的感情后,他也怀疑过阎罗对皇兄是不是和他同样的感情,可是不是,阎罗的眼中没有和他一样的欲 念,只有尊崇和敬仰。皇兄是如何让阎罗这样对待的原因他不知道,皇兄也不会告诉他。
工具?宗师?同伴?听不懂的对话?胸前突然出现的奇怪红印,皇兄查不到的曾经,还有皇兄透露过的曾经遇到过和星湖类似的组织,他调查过,源国就不用说了,周边的大大小小的几个国家从来就没有过类似的组织存在,但是认识皇兄这么久,他知道,皇兄不屑说谎,不想说的事情,皇兄就不说,或者含糊其辞。那么皇兄是在哪里遇到过这样的组织,皇兄身上有太多的隐秘。如果成为皇兄的同伴,皇兄你是不是会就告知朕了呢。
皇兄,朕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考验,但朕会通过的,朕会让皇兄把朕放在心里的,即使不是爱,朕也想在皇兄心里有着位置。斩不断的血缘还不够,他还想要和皇兄有着更密切的联系,他是不是太贪心了,明明只能是兄弟的,可是他还想要更多。因为他已经得不到最想要的感情了,所以只能贪求其他的了。
“朕知道了。”君行绝开口,眼神平静的让君常恒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君常恒有些感叹,皇上有些变了,这一场感情的打击,让皇上成熟了,让他都看不清皇上了。希望,皇上真的能放下这段感情。
君常恒告退。
君行绝回到自己的房间,梳洗之后睡在睡在床上。烛火熄灭,帐内没有一点动静,夜深人静,该是睡熟了。可是,
“谦。”寂静的室内突然冒出一声包含深情的低语,只有这个空寂房间的主人听到,就连一直跟随在他的身边的幻影都没听到的喃喃自语,让人忍不住落泪的伤感语气,如果有人听到会明白出声的人是如何的痛苦,“为何你会是朕的皇兄呢?”不落泪的帝王,眼角有泪滑落,只是一滴,也足以叫人刻苦铭心,可是没人看到。
这样大不道的感情,如果被那个人知道,那个人会有怎样的表情,绝对不会是欣喜的,那个人的眼里一定是厌恶和鄙弃,就连皇叔和罗太医在知道这份感情的时候,他都清楚的看到了厌恶,不是对他,而是对他的感情,别人是这样,何况是当事者的那个人,所以这份感情不能说,他怕那个人眼底会出现同样的厌恶。
这段感情世所不容,而他也没办法挑战这个世界的道德。这段感情注定了绝望,由自己开始,也由自己结束。
现在的君行绝下了这样的决心,他不知道,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他会在挣扎中度过,在更远的未来,每当君行绝回想起这段时间的事情时候,他都会嘲笑自己那时无力的挣扎和愚蠢,那时的自己真的是太愚蠢了。
第三十五章
一早,君行绝起身,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昨晚的失态和悲哀,现在的君行绝又挂上了疏懒的危险,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只是眼神更加深邃,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东西,就像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那段感情也不存在,他恢复了平常的自己。
君行绝自己知道,心已经不一样了,心底已经住了一个人,一个不能爱的人,而他要想办法放下这份不该的感情,痛苦和苦涩自己品尝,很难,这份感情发现的时间不到三天,可是已经深入灵魂,他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可是他必需做,即使做不到也不想做也必须做,因为他不能爱那个人,他是他的兄长,只这一条,就注定了这份感情的无望。
和昨天一样的马车从郓城的别庄出发,君常恒骑马,幻影驾车,车内坐着君行绝。罗太医的年纪大了又不是习武之人,虽然身体很好,精神也不错,但毕竟年纪大,昨天快马赶来也确实让他累了,所以今日没有让罗太医跟着,而是让他休息一下再回京。君行绝一行出门的时候还算早,路上行人不多。
上官谦的宅子不能说偏僻,但是也少有人来往,喧闹的白日尚且如此,这个时候更不会有人在这里行走。
阎罗牵着马站在门口,看到他们也不理会。上官谦背对着他们,看着住了两年的宅子,得到幻影报告的君行绝,掀开帘子,看着站在那里的人,眼睛闪过痛楚马上转为平静,他已经下过决心了。
“皇兄,真早。”君行绝下了车,笑着对上官谦说。
“皇弟也很早。”昨晚君行绝睡前的失态没人看到,但不包括他,他吩咐阎罗监视君行绝,作为宇宙最优秀的智能系统,就算没有光线也会把影像清楚的传递出来,君行绝昨晚的那滴泪他看到了。他没有感动,只是有些好笑,君行绝的挣扎在他的眼里很可笑。君行绝,你终究太年轻,现在的你没有资格哦。“可以走了。阎罗。”没有闲聊,上官谦直接吩咐。
“是,主人。”阎罗明白主人的意思。走到大门旁,将手按在围墙上,吐息,精准的计算出所需要的力量,“破。”以阎罗的手掌为中心,一道道裂纹出现,然后扩张,整个围墙都出现了裂纹,轰然一声,围墙倒塌,也让其人看到了围墙内的情况,昨日还看到的小院中种植的奇异花草早已消失,只有光秃秃的泥土敞露在那里,不多的房屋早已倒坍。这里已经是废墟。
君常恒惊叹着阎罗内力的霸道深厚,好粗暴的拳劲,对于阎罗的实力君常恒暗自估量。
幻影在尘埃消失后,也看都了眼前的场面,虽然对于宗师的武力有所了解,但这是第一次直观的看到,相当震惊,这就是宗师的实力吗?
“皇兄?”君行绝不明白上官谦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