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咱们大草原上特有的马奶酒,你可要尝一口。”手执描金玉扇之人说完自怀中掏出一个黑黑的酒囊,淡然道。
“我已经没有了与人共饮的习惯。”闷头喝酒之人不冷不热地道。
“你还在恨我?”那手执酒囊的人淡然问道。
“如果我还在恨你,就不会让你坐在这里,这不是我蔡宗的为人。”闷头喝酒的人道。
“那你为什么却摆出一副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那人有些意外地道。
“理由很多,但我却不想说,那似乎全没必要!”闷头喝酒的人正是慈魔蔡宗,而另外一人赫然就是莫测高深的叶虚。
蔡宗自斟自饮,并不理会叶虚。
叶虚再次叹了口气,深深望了蔡宗一眼,说道:“下月惊蛰,我要与中原第一年轻高手蔡风决战于泰山玉皇顶……”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蔡宗喝了口酒,冷然问道。
“因为我仍当你是朋友。”叶虚认真地道。
“你不会真正地拥有任何朋友,我太了解你了,你的朋友从来都是拿来出卖的。因此,我不想有你这个朋友。”蔡宗毫不客气地道。
叶虚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是竟出奇地没有生气,只是望着蔡宗。
“你真的是这么看我的?”叶虚拔开酒囊的皮塞,灌了一大口马奶酒问道。
蔡宗并没有回答,他觉得那完全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他只是不停地喝酒。
叶虚讨了个没趣,却没有发作,这与他平日那种目空一切的高傲完全两样,对着蔡宗他竟能够有如此好的忍耐力,如果知道叶虚性格的人,定会感到大为不解,却没有人明白叶虚和蔡宗之间究竟是怎样一种关系。
“华轮在下个月可能会前来中土!”叶虚转换话道。
“他迟早总会来的,我们之间的一战根本就不可能避免,迟来不如早到。”蔡宗淡然道。
“可是你不觉得人单势孤吗?”叶虚反问道。
“我本来就是只身一人闯天涯!玛娜沙死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蔡宗的神情似乎默淡了一些,只是继续喝着酒。
“吐蕃和吐谷浑准备联军……”叶虚说着,目光斜斜瞟了蔡宗一眼,似是在等待他的反应。
“那华轮也请你来对付我了?”蔡宗反问道。
“我叶虚再怎么不知好歹,也不会向自己的兄弟出手。何况,我还欠你一条人命。”叶虚涩然一笑道。
“难道今日你能找到我,不是黄尊者他们告诉你的吗?”蔡宗反问道。
“不错,是他们告诉我的,否则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会在飞雪楼中喝酒。”
“人总是会改变的,有些事情也没有必要跟自己过不去。”蔡宗淡然道。
“这就是你为什么要离开大草原步入中土的原因吗?”叶虚喝了一口马奶酒,冷声问道。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今日也不想思考太多,只想静静地一个人喝酒,不愿任何人来打扰我。如果你坐在这里喝酒我不反对,如若扰我喝酒,那我只好再去找个清静的地方了。”蔡宗毫不客气地道。
“就算我不打扰你,他们也不会让你安安静静喝酒的。”叶虚道。
“那为什么前来的人是你而不是他们?”蔡宗冷冷地笑了笑道。
叶虚似乎已经没有办法了,不得不改变话题道:“难道你想在中原做一辈子的浪子吗?要知道大草原才是你的生长之地!”
“生我者父母,养我者大地,没有必要非要强调生于哪里。如果你想杀我,就请动手,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如果你还念着当初一丝情谊,就不要插手我与华轮、蓝日之间的事。”蔡宗十分坚决地道。
叶虚一呆,淡然道:“你根本不是蓝日的对手,即使华轮也有能力杀死你,如果你愿意与他们调解,我可以帮你出力。”
“不劳费心,我的事自己会解决,你走吧!”蔡宗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