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胜不由得一阵愕然,不服气地道:“难道这发痴发呆的还要看人吗?”
“你知道什么?像他这般年龄能有这种可怕的功力和武功,并不是像你那般死练,那只是最没用的人才会如此,他的武功定是最先由心修起,由心外修,这才能够使自己真正地达到别人所不能达到的可怕之境。而这修心之人并非每个人都可以,那必须是真正具有慧根之人才可以达到最理想的水平,而这种以心为重的人,必修正气,聚天地之浩然正气,这种自然山川之正气聚凝于心,才会使练功者事半功倍。而这种修得正气的心在杀生之时,自然而然会产生反思,那是正气的必然反应,你有吗?”那老者反唇相讥地道,眼神中充满了向往和敬服。
元胜不禁呆了,愣愣地道:“三爷你也是由心修起吗?”
那老者不禁叹了口气道:“我也没有那种福气。”
元胜不免有些惋惜,却也有些怀疑地道:“那你怎会知道这般清楚?”
“这是我师父对我讲过最让我向往的话。”那老者一脸怀念的神情,幽幽地道。
蔡风缓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想老伯大概是误会了,我哪儿会是你说的那般呢,只不过是心有所感,在想一个问题而已。”
那老者一愣,咧嘴一笑道:“虽然我老眼昏花,但看人却是不会错的,世间的是是非非各人心中自有定论,无须承认也无须否认,该来则来,该去则去,公子又何用解释。”
蔡风不禁惊讶地望了那老者一眼,笑道:“老伯每一句话都发人深思,我真是受教了。”
“你醒了就好,这位是我府上的首席客卿仲吹烟仲三爷。”元胜欢喜地介绍道。
蔡风肃然起敬道:“刚才目睹三爷的鞭走游龙的雄风,叫蔡风好生敬仰。”
“客气了,年轻人!”仲吹烟淡淡地一笑道,脸上的皱纹爬动了一下,以显示他心底的愉快。
“三爷,这位蔡公子却是府上新招回的驯狗师,同时也是老管家、长孙教头和楼风月及我的救命恩人。”元胜满怀着敬意地道。
“哦,那真是小老头失敬了,可谓英雄自古出少年,看来真的半点也不错。”仲吹烟也肃然道,不禁也多打量了蔡风几眼。
蔡风笑了笑道:“我哪里算是什么英雄,有人还说我是小无赖呢!我自己却觉得比无赖更要差上三级,三爷不必如此说我。”顿了一顿,望了那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大盗一眼,淡淡地问道:“三爷是否知道他们武功的来历?”
仲吹烟沉思了片刻,脸色微微有些变道:“这两人的刀法很像是南朝的刀法。”
“南朝的刀法?”蔡风不禁大奇问道。
“不错,这两人的刀法与我十几年前所见过的一位南朝高手的刀法相似。”说着反手一抓,撕下这大盗戴在脸上的鬼脸,露出一张苍白而充满杀气的脸,居然也是个年轻人。
“你师父可是彭连虎,抑或是冉长江?”仲吹烟冷厉地问道。
“哼!”那年轻人一扭头,不屑地哼了一声,并不作答。
“呜——”这年轻人一声惨嚎,竟被元胜在小腹之上重重地击了一膝盖,只痛得他弯下腰来,像大虾一般。
“说不说?”元胜怒喝道,同时,将刀轻抵在那年轻人的脖子上,随时准备下手一般。
那年轻人铁青着脸,挺起身子,向元胜冷冷地望了一眼,却不作任何表示,便像元胜刀所架的位置并不是他的脖子一般。
“好一条硬汉。”蔡风轻轻地拍了几下掌赞道。
“我也不想看着硬汉受苦,也并不需要你回答我的话,你的眼睛早已告诉了我,至少彭连虎会是你的师长之类的,只是我不明白彭连虎训练你们出来难道只是为了偷抢一些金银吗?”仲吹烟漠然地道。
蔡风心中震了一震,向仲吹烟奇问道:“难道三爷你认识彭连虎?”
第九章 不醉秘诀
仲吹烟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子,有些凄然地笑道:“彭连虎乃是南朝久负盛名的高手,不知道他名字的人的确很少,更何况我本身是南朝的,自然知道彭连虎。”旋又吸了口气道:“我曾经在他手下败过,对他的刀法便有了很深的印象,才会认出这两人的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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