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风月和元权也全都打起精神,披荆斩棘地前行。
“你们这是干什么?”元定芳惊问道。
“我们如此牵着马儿过了这片荆棘,或许也便有路可行,就是追兵赶上,我们也可以策驰狂奔,他们无法追及我们的,若是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先弃马车,再弃战马,那我们就真的没有一点凭藉了!”长孙敬武认真地道。
“是呀,小姐,我们何怕追兵?只要我们行入正路,他们也拿我们没办法!”楼风月道。
“是呀,姐姐,我还舍不得丢下马儿呢,走路可就麻烦多了。”元方义不依地道。
“好吧,大家动作快一点。”元定芳吸了口气道。
一行八人,全都牵着战马,披荆斩棘,速度倒也不慢。在荆棘中约行了二十余丈,楼风月突然喜道:
“大家听,是水声,前面有条小溪!”
众人全都倾耳细听。
“不好,是追兵来了,有马嘶之声!”长孙敬武脸色微变道。
“不,前面真的是有条小溪,我也听到了水流动的声音!”元方义喜道。
“不错,前面是应该有条溪,但追兵的确也来了,看来是车夫出卖了我们!”元权的脸色很难看地道。
“那我们快走吧,我们赶到溪边便会有更多的逃生机会!”元定芳沉声道。
“好,大家快一点,加把劲!”长孙敬武手中的大刀若砍菜切瓜一般向前疾行,一只手更牵着马匹。
“他们就在前面不远,大家快找,这里有马粪,还是热的……”追兵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元权不由得诅骂道:“他娘的,这死马也来害老子,落井下石地拉一堆粪!”
众人心中紧张,却都没有心情发笑。
众人又行进五六丈,身后便传来了呼喝之声,显然是追兵发现了他们。
“他们从这里走了,快追……”
“希聿聿……”战马一阵惊嘶,显然对这样一片荆棘极为畏惧,竟不向中间行走。
“下马!下马追!……”
大呼小叫之声只使长孙敬武诸人心急如焚,但却奈何不了这一大片荆棘。这似乎是一片从来都没有人来过的绝地,荆棘都长得特别粗壮,那刺十分坚硬,谁也不敢就这样硬闯,不过幸好对方也全都要下得马来,不然的话,那可就没戏可看了。
“放箭,放箭射死他们……”
“大家别乱来,别乱来,皇上要抓活的,别伤了那小姐和那蠢小子……”
人声嘈杂,显然追兵的人数极多。
“他娘的,什么狗屁皇上,一群乱臣贼子也敢自立天子,却做你娘的乌龟儿子王八的孙子吧!”长孙敬武气恼地怒骂道。
“骂得好!骂得好!”元方义赞道。
“快到了,看!果然是条小溪,顺着溪走,定能找到出路!”元定芳欢声道。
“别让他们跑了,抓到那小姐者赏银一千两,抓到那蠢小子者赏银两千两,两者全都抓住便赏三千五百两……”一个极为粗犷的声音高呼道。
追兵一阵哗然,显然比之刚才更为勇悍了不知多少倍,有的人干脆弃了马匹,只身向长孙敬武诸人追来,那些荆棘似乎对他们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
“快,护送公子和小姐先走!”楼风月和元权同时道。
“放箭!”长孙敬武一声低喝。
行在后面的三人与元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