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换喽?”那红面老者怒问道。
“不换又怎样?我早把它给吃掉化成大便拉掉了,什么劳什子圣舍利。”蔡风毫不领情地道。
“蔡公子,咱们是有话好说,何必动气呢?”鲜于修礼强压住怒火淡然道。
“你为什么一口咬定我有圣舍利呢?想起来,这个世界真有意思,真是人不走运,母鸡变老鸭,奶奶个儿子!”蔡风忍不住骂道。
“蔡公子大概认识叔孙长虹、高欢等人吧?”鲜于修礼淡然问道。
“叔孙长虹倒是认识,至于那个什么高欢似乎也有印象,我好像饶了他两次性命,这有什么特别的吗?”蔡风毫不在意地道。
“那你认不认识我?”那红面老者从怀中掏出一块黑巾往脸上一蒙,沉声问道。
“刚才认识,只是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这倒有些可惜。”蔡风微微摇了摇头道。
鲜于修礼与那老者俱都一呆,分不清蔡风所言真假,那老者强压着怒火改口道:“我是说在邯郸元府。”
“你在邯郸元府出现过?”蔡风装作一惊问道,同时目光中射出逼人的神光罩定那红面老者,像是在审视一个犯人似的。
那老者竟被蔡风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冷冷一哼道:“自然是去过,还是以这种身分出现。”
“哦,原来在元府偷窃的主谋竟是你咸鱼修理呀,怎么,是不是要对曾在元府呆过的人都进行报复呢?”蔡风装作愤慨无比地道。
“看来你的确很会演戏,难怪连破六韩拔陵都得在你的手中吃亏了。”那举着火把一直未曾说话的汉子冷笑一声阴阴地道。
“是吗?那便多谢你的夸奖了,不知你两位高姓大名?”蔡风微讶地打量了那举着火把的汉子一眼,只见他紫膛色的脸,精芒暴射的眼睛,心下不由得暗暗惊了一下。
“我叫鲜于修文,这位便是铁脚鲜于战胜,你记好了,若是去了阎罗殿可以告我们一状。”那持火把的汉子冰冷地道。
蔡风淡淡地一笑道:“原来是咸鱼一家,真是幸会幸会。”
“你是没有商量了?”鲜于修礼似想作出最后一个结论。
“我真不明白你们要怎样,我都说过没有,还要怎么说?是你们不相信我而已,我有什么办法?”蔡风装作极为无奈地道。
“大哥,这小子看来是不用刑是不会认的,还犹豫什么呢?”鲜于修文不解地恼怒道。
鲜于修礼不由得叹了口气,漠然道:“这不能怪我了,是你逼我如此做的。”
蔡风立刻感觉到一丝异样的寒意由椎尾升起,霎时向四肢百脉散去,身体里的血似乎逐渐要凝固一般。
“你下了毒?”蔡风骇然变色地惊问道。
鲜于修礼淡然一笑道:“不错,这是我鲜于家族之中‘千秋冰寒瘴’,无色无味,天下间只有圣舍利才可以解开这种奇寒之毒,否则中毒者不用一盏茶时间,百脉成冰而死。我也并不想与你为敌,只是你太令人失望了。”
蔡风只觉得那股奇寒由椎尾一步步上升,身子禁不住打了个颤,面色变得越来越苍白,而此时在小腹之处,升起一团火热,像是一个小火球四处乱蹿,虽然痛苦难挡,却刚好将那冰寒之气全部压住,蔡风却装作身子抖成一团,嘴里低嘶道:“好冷,好冷……”
鲜于修礼三人目中露出一丝冷酷,同时向蔡风逼至,冷然问道:“你交不交出圣舍利?只有在圣舍利放至印堂穴之时,方可吸出体内的寒毒。”
蔡风心里一呆,不禁暗自冷笑,暗忖:奶奶个儿子,老子将这圣舍利吞到肚子里去了,比你放在印堂不是更有效?真是屁话,但脸上仍装出一片痛苦之色地呻吟道:“我的确没有圣舍利,你便是杀了我仍然是没有。”
“看来你的骨头比较硬,我不动大刑你是不会说的了。”鲜于修文咬牙道,说着伸手向蔡风的脑门抓到。
鲜于修礼似乎并不想如此,但鲜于战胜脸上却有一丝幸灾乐祸之意。
蔡风的眼角露出一丝诡秘而狡黠的笑意,只是鲜于修礼诸人并没有来得及发现,他们最先发现的却是一柄剑,一柄犹有些微的血丝的剑,在火光下显得异样的妖异。
这柄剑不仅妖异,而且快,更多的却是狠绝,像突然由冥界跃出的鬼火。
那火把的光闪了一下,天地之间便在刹那之间全部陷于黑暗,星星、月亮、火把、剑光全都是像刚刚做了一个正在醒来的噩梦一般,全都不见,但有一个东西至少还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