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性不改!”元叶媚白了蔡风一眼笑骂道,旋又转问道:“你是否对每个女孩子都这样放肆的?”
蔡风神情一肃,认真地道:“这怎么可能?蔡风本是个眼高于顶,狂妄自大之人,又怎会对每个女孩子都如此呢?只是我对小姐真是……唉,怎么说呢!”说着专注地望着元叶媚那有些发红的俏脸和有些期盼的眼神,心中不由得微微有些欢喜,遂轻柔地道:“叶媚可以不怪蔡风的唐突和无礼吗?”
元叶媚一惊,避开蔡风的目光,幽幽地反问道:“难道叶媚一直都在怪你的唐突和无礼?”
蔡风一呆,叹了口气道:“不知为什么,我见到叶媚,便觉得十分亲切,所以才会毫无拘束,甚至情不自禁地要将心中的一些话吐出来,甚至连一点自控能力都没有。自太守府回村之后,心里抹不去的始终是你的影子,当我从狼口中救下长孙敬武和管家的时候,因此便想到若能到邯郸来,那与你相见的机会便多了,可是到了邯郸,我的心里更不踏实。我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连现在想向叶媚说出心中的话都不知从哪儿说起。”微微一顿,扭头望了元叶媚一眼,苦涩地笑了笑道:“我是不是很笨?”
元叶媚也微微愣了一愣,有些感动地问道:“你到邯郸城来真的只是为了能多见我几面?”
“惟天可表,蔡风若有半句谎言,便叫我再受三刀。”蔡风神色一正,竖起左手沉声道。
“你为何要发誓呢?”元叶媚伸手按住蔡风的口,可是想着却又收了回去,只好低怨道,心中却是一阵感动,眼神似水般柔和得让蔡风感到心醉。
蔡风苦笑道:“那叫我如何才能解释呢?何况只要我心诚,说的是实话,誓言对我并不起任何作用。”
“你真是一个怪人,我从来都未见过你这般让人难揣度的人。”元叶媚倏然温柔地道。
“听你这么说,我不知道应是高兴还是应该悲哀。”蔡风愣了愣道。
“人说旁观者清,连我也看不出是好是坏。不过我看你应该不是普通猎人家的儿子,对吗?”元叶媚依然很温柔地问道。
“何以见得?”蔡风移了移身子,使身子坐正一些含笑着问道。
元叶媚那清澈的眸子似罩上了一幕淡淡的烟云,专注而无畏地望着蔡风的眼睛,朱唇轻启道:“我不说你的武功如何,单凭你的谈吐,便绝对不会是普通猎人所能具备的,难道你还不承认?”
“哦,是吗?能得叶媚的赞许,我真的是很高兴。”蔡风满面欢喜地道。
元叶媚蛾眉微收,突然改换话题问道:“你和我两位表哥很熟吗?”
“你是说田禄、田福两人?”蔡风反问道。
“不是他们还有谁!”元叶媚白了蔡风一眼,微嗔道,似是怪蔡风的明知故问。
蔡风有些得意地笑道:“我和他们自然是好朋友了,熟得不能再熟了。怎么,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他们怎可以把人家的名字随便说给一个陌生人呢?”元叶媚有些不诧地道。
蔡风哑然失笑道:“没有这么严重吧。不过,这你不能怪他们,是他们拗不过我高压政策,终于招供了。可是,我知道了叶媚的名字也并没有什么不好哇,这样叫起来多顺心,多文雅,更何况你的名字这么好听。”
“你不觉得这样直呼其名是一种不敬吗?”元叶媚似真似假地认真道。
蔡风一呆,潇洒地耸肩,淡淡地道:“我不认为直呼其名是一种不敬,人的名取出来便是为了让人叫的,若说身分有别,我蔡风无话可说。不过,我却并不是一个习惯讲求身分的人,如果叶媚不喜欢我叫你的名字,我可以叫你仙女、菩萨也无不可,叶媚认为如何呢?”
元叶媚呆了一呆,无可奈何地望了蔡风一眼,淡然道:“你愿意如何叫便如何叫吧,嘴长在你的身上,我也无法阻止你的思想,便是堵住了你的口,也堵不住你的思想。”
“叶媚说的极是,我看叶媚对我们汉人的文化已学得非常好了。”蔡风有些得意而欢喜地道。
“孝文皇帝不是大力提倡我们的族人向汉人学习文化吗?我自小生在这种环境中,自然更要学习汉人的文化了。别忘了,我叔祖爷爷当年是支持孝文皇帝的,因此,我家无论男女,都在学习汉文。”元叶媚解释道。
“难怪,叶媚的语意会如此深沉。”蔡风恍然道,心中也不免有一丝欢畅,暗忖:“我们汉人至少还有让人敬慕的文化。”
“不过,我看你对汉文中所讲的礼义道德全不在意的样子,真叫人怀疑你是不是汉人!”元叶媚意味深长地望了蔡风一眼笑道。
蔡风不由得哑然失笑道:“礼仪道德只是用来约束庸人的,更何况汉文之中并不是每一点都是好的,取其精而弃其庸,才是正理。更何况,我这人只干我喜欢做的事,不必强调什么礼仪道德,也只有这样才可以让人生无憾,叶媚认为呢?”
“取其精,弃其庸!”元叶媚低念了一遍,望着蔡风露出甜甜地一笑道:“或许你说得很对,只不过能像你这般理解的人太少了,那岂不是这个世界上庸人多得无法想象?”
“难道这个世上的庸人还少?看一看你们所学我们汉文之中的礼仪道德,那种虚伪的伦理,更不